皇上將目光緩緩移到跪在地上的林嘯身上,眸光冷冽。
明明皇上沒有說話,但是僅僅是看著他,就讓林嘯渾身發顫。
林嘯咬著牙道:“皇上,微臣夫人被府中奸人所害流產之後犯了瘋病,自己將孩子的心髒挖出來說什麼可以做法讓孩子再回來,微臣已經處置了奸人,還請江神醫來為她醫治,她竟然將我咬傷,還打傷了江神醫,現在她竟然還要在聖上麵前汙蔑微臣,想至微臣和林家於死地,請皇上允許微臣將她帶回去好生將養,等她養好了身體,恢複神誌後再向皇上請罪。”
“是啊,請皇上明察,都是寧舒玥那個賤人做的,和嘯兒還有林家無關啊!”林母也趕緊跪在一旁附和。
寧舒玥看著兩人肥大的身體,想笑,但是她得憋住。
剛剛還當著眾人說,她隻是流產了,現在就變成了被奸人所害,還她自己挖了孩子心髒,這借口能說得出口,她真的是很懷疑這小傻叉的智商了。
她轉頭看向皇上身後人群中一個臉色漲紅,瞪著林嘯和林母恨不得衝上去捂住他們嘴的的林父,眼神更是充滿了玩味。
“阿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是血?”
此時,皇上身後一頂華貴的轎子中下來一位美麗的女子,沒有顧忌的跑到林嘯旁邊,將林嘯從地上拉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手掌,關心了起來。
媽噠,之前還林兄,現在就阿嘯了。
好惡心!
林嘯搖了搖頭,看著少女的神色溫柔的仿佛滴出水來。
這麼美好的女子,他‘碰了’寧舒玥,已經毀了她心中的一世一雙人已經不幹淨了,他不能再讓寧舒玥毀了林家的名聲,也毀了九兒的名聲,她這般女子不能被寧舒玥這樣的低賤之人沾上。
一旁昏迷了半天,終於緩緩醒過來的江源一也站出來。
他同樣溫柔的看了看鸞九兒,隨後狀似關心的走過去想要去拉寧舒玥的手,被寧舒玥狠狠的甩開。
“林夫人,你剛剛小產,又出現癔症,此時更應該好好將養,否則恐壽命有危。”
寧舒玥氣笑了,頂著滿頭銀針如同刺蝟的腦袋,站起來狠狠的甩了江源一一巴掌。
“神醫穀以救死扶傷,救世醫人揚名天下,你打下我的孩子,挖我孩子心髒,還顛倒黑白,我不曾見過你,更沒有得罪於你,為什麼你要置我於死地?”
江源一雖然是孤兒,但是被神醫穀穀主從小寵到大,又是說一不二的神子、繼承人,今天不僅被這個女人狠踹,還被打耳光,江源一清冷的氣質出現了裂痕,他冷冷道:“神醫穀如何,也是你配造次詆毀的,果然天下最毒婦人心。”
“嗬,我為人子女時,乖巧聽話,為人妻子時孝順公婆,為人母時,我便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毒則毒矣,善則善矣,我非毒婦,何須與你這賤人辯駁。”
寧舒玥轉向皇上:“皇上,神醫穀有一項醫術,專門為人開膛破肚醫治,用的是他們神醫穀不外傳的刀法,隻要找人驗過我孩兒胸口的傷口,就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聽此,江源一臉色大變。
“臣女不久前喝了林嘯端來的茶後,片刻孩子就掉了,臣女的身體裏一定還留有被下藥的證據,臣女願立刻赴死,讓仵作驗屍,隻求還臣女一個公道。”
寧舒玥用了一個頂級奧斯卡影後水平的演技,扯出了一個三分淒慘、三分悲涼、三分絕望,還有一分憂鬱的扇形圖笑容:“臣女前半生享盡父母兄長疼愛,嫁人後卻受盡白眼,丈夫疼惜憐愛其他女子,我願納她入門,偏她不願為妾,一定要正妻,林嘯便殺妻殺子為她騰地。臣女隻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