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難得了,自古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你他能豁出臉麵,這樣的男人你還擺架子,嗬,就說女人當官不行吧,還真當了官就一步登天,看不起自己男人了。”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麼想的,讓一個和離的女人當官,這讓天下女人心大了如何是好,我一定回去和我家婆娘好好說說,千萬別學這寧舒玥。”
當然也有同受男人之苦的女人為寧舒玥說話:“寧尚書是皇上親下旨意和離的,難道聖意也錯了嗎?被自己的丈夫打下孩子,稍微柔弱一點的女人估計都會直接尋死了,寧尚書還能堅強為官,怎麼,難道女人就不能做男人的事情嗎?”
“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待在家裏相夫教子還不夠?柔弱的女子惹人憐愛,被自己丈夫厭棄就不要怪其他人,多看看自己有什麼毛病。”人群中衣冠楚楚的男人不屑道。
“鄰國不也是女人為帝女人為官,哪裏比元朝差了,她們不僅不柔弱,相反她們比男子還偉岸!”也有女人不服氣了。
“那些女人們膘肥體壯,滿臉橫肉,毫無女子優雅柔美的嬌態,多看一眼都嫌棄。”
寧舒玥騎在馬上被人群堵在中間嘰嘰歪歪。
聽到有人給自己撐腰,林嘯又來勁了。
“玥兒,你小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如今為官太難為你了,你這樣操勞如何能養好身子再生育,我是真心疼你……”
寧舒玥:“嗬嗬。”
孩子是你打的,現在又來提生育,怎麼,以為生小孩是摳鼻屎嗎?一扣來一個,兩扣來一雙?
“讓我替你勞累吧,為官之事還是我比較好……”
說來說去,原來這句是重點。
這人啊,怎麼還沒天黑,就開始做夢了呢?
寧舒玥表示,她反正都被黑出翔了,還怕多來幾次,對付不知自醜的小傻叉,寧舒玥隻有用馬蹄將他踩個口吐腸子,讓所有人都看得出他醜了。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牽馬繩,幾個小石頭飛馳而來,直接將林嘯肩膀射了個兩兩相對,四個窟窿排排站。
寧舒玥一轉頭,就看到一身鎧甲的越天從她眼前飄過,然後將腎虛體虛氣血虛的林嘯按在地上摩擦。
擦得到處都是血。
嗯,這娃子深的本官之心。
然後寧舒玥看著越天越擦越有勁,衝著將人立體的五官擦成餅的架勢,她開口了。
“好了,停下來吧。”
越天:“……”聽不見,繼續擦。
“夠了,可以了。”
越天:“……”啥玩意兒?
寧舒玥:“你踏馬再不停下來我就開始擦你了!”
越天:“……??”
這什麼虎狼之詞?但是好想要啊……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停還是不該停了。
對比較被愛的摩擦和對寧舒玥拳頭的崇敬,越天還是依依不舍的停手了。
“越天,你敢……”
寧舒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已醜出天際的林嘯。
“林嘯,當初你為了鸞九兒殺了我的孩子掏出了心,又想要殺我,這些事情你覺得是可以隨便兩句道歉就過得去的嗎?”
“玥兒,我……”
“別這麼叫我,你不配。你和鸞九兒無媒無聘,就是一對狗男女,我為了林家和寧家的聲譽願意納她入門,她一句不願為妾,你就要殺妻殺子,枉顧兩家多年情義。她鸞九兒的身體關我什麼事,怎麼,你的女人一個身體不好我就要奉上我孩子的心,你踏馬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你知道當我看到我孩子胸膛空空,和你拚命要捂死我時你的樣子,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原主痛徹心扉的苦楚,怎麼可能讓施暴者心安理得的一句帶過?
“我想殺了你和江源一,我要把鸞九兒挫骨揚灰,我要你林家為養出你這麼個惡心的東西付出代價,終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絕望。現在就受不住了?不過是我把你要放進我身體的蠱蟲讓你自己受著,讓鸞九兒原本叱吒風雲的霸權夢踩在腳下,讓你林家成為喪家犬,你這就受不了了?以後的日子這可怎麼熬啊?”
“千萬別死了,死了就看不到我寧舒玥成為這盛世江山的一代名官,也看不到我離了你是怎麼樣的海闊天空登頂無人之巔。林嘯,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