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問的這些話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那天飯後,許知開始躲避見許君嵆,每每許君嵆看著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她都會避開。

一眨眼,到了婚期當天。

1936年的民國時期,婚紗並不盛行,隻有少數大戶人家出嫁的時候才會穿。

而許知穿著顧隨之說從英國請人設計的婚紗到了北平最大的酒店舉辦了婚禮。

“我願意。”

隨著許知的話落,顧隨之落吻在她的額頭,珍重而又鄭重。

顧家大手筆在北平別墅群置辦了一套小別墅給他們二人,婚後不需要和公婆住,這是許知唯一滿意的地方。

隻不過,婚禮當晚是,洞,房!

許知坐在婚房裏,思索著等會該如何拒絕顧隨之,雖說她是新世紀的人,思想不要那麼閉塞,可這也是她的第一次啊。

還沒等她想完,顧隨之推門進來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走到梳妝桌旁,解開了領結,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許知的視線也忍不住跟著他走,終於在他走到他麵前的時候,醒了過來。

“停。”

許知抬腳踩在他微壓下來的胸膛。

顧隨之皺著眉頭看著她。

“我嫁給你,是家族聯姻,我希望你明白。”

“嗯嗯嗯,我管你是什麼性質的夫妻,我們在一個證上就得一塊睡。”

顧隨之聲音慢條斯理,許知如臨大敵,她收回腳一個翻身躲開。

“顧隨之,我們做個交易吧。”

顧隨之落了個空,坐在床上看著許知,示意她繼續說。

“我知道,顧家不止你一個子嗣,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比你優秀,重點是如今是顧夫人是你的繼母,而銀行是你的生母和你父親打拚下來的,我幫你拿下行長的位置,坐上顧家一把手。”

顧隨之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一臉認真的看著許知。

這些資料是許知領完證後的第二天查到的,她沒想到那個慈愛一臉關心顧隨之的顧夫人居然不是他的生母,但後麵她就懂了。

顧隨之生病前是全北平有名的花花公子,對於行長這個位置根本不可能,所以顧夫人願意分出她稀少的母愛。

廢物大少配上沒落千金。

顧夫人好手段。

顧隨之低笑一聲,“你怎麼幫我?”

許知坐正身體,“顧隨之,你不需要知道我怎麼幫你,你隻要知道在顧家我和你是一邊的,而你隻需要在此期間和我維護好表麵夫妻就行了。”

顧隨之答應了,許知鬆了一口氣,“我去洗個澡,櫃子有幹淨的被子枕頭,辛苦你今晚打個地鋪。”

許知一邊說一邊往廁所走,等她洗漱完出來發現床上已經躺了個顧隨之。

許知,“?”

顧隨之半撐著身體看著她,“我說過,不管什麼性質的夫妻,我們都要在一張床上一塊睡。”

許知還想再說,顧隨之比劃了個安靜的動作,她隻好恨恨的上床躺著,蓋緊被子,躺到最邊邊。

許知和顧隨之的別墅離顧家大宅不算很遠,天一亮就有仆人來敲門讓起床,許知睜開眼睛感覺到後腰有東西在抵著,她側頭一看是顧隨之整個人快蜷縮成蝦一樣在她背後,毛絨絨的頭抵著她的後腰。

難怪,睡到半夜她感覺整個人像站在懸崖邊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