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顧隨之還沒有回來,她進了書房開始忙工作,但等到晚上人還沒回來,她原本想和他道謝,感謝他告訴她,女子學院有學設計的,不然她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人。
但直到許知躺在床上睡著了,也沒見人。
睡到半夜,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在窗戶上發出聲音,門悄悄被打開,顧隨之帶著一身水氣進門,輕手輕腳去洗漱,爬上床的時候,許知睜開了眼睛,迷迷瞪瞪的說,
“回來了?民生銀行那麼忙嗎?要加班那麼久?”
顧隨之掀開被子躺下,將人抱在懷裏,撫摸她的後背將她哄睡。
民生銀行不忙,他早就下工了,他忙的是做生意的事,店鋪弄好,貨物也選好,可最棘手的是他沒有人脈,不知如何將貨物運出去,他跑了一個禮拜,聯係到一個專門走絲綢之路的商人,一直幫國內一些商家賣一些小物件,但賣的不多,賺的少,而顧隨之是第一個,開口就是大單。
一次性的量比他一個月跑的還要多。
商人問他,不怕賠了,砸手裏嗎?
顧隨之笑道,“怕啊,但不做什麼都沒有。”
於是,以分成的形式包下商人的隊伍,專門為他跑單,而他今夜就是去做最後一道工作,注冊企業,派心腹陪同商人去國外,防止商人半路反悔。
在北平的店鋪,則是找人做台前老板,他做幕後老板。
次日,許知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顧隨之抱得死死的,她整個人都陷進他懷裏。
許知習慣了,動都不動,繼續躺著。
等仆人來敲門的,許知才從顧隨之懷裏掙紮著起來,洗漱後,收拾行李。
顧隨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收拾行李幹什麼?要和我分家?我不許。”
許知懶得理他,“我要去上海一趟。”
顧隨之放下杯子,也要收拾行李,“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剛當上風險經理,天天曠工,你也不怕你爹說你。”許知將箱子拉好,推了一把顧隨之,從他身旁走過。
顧隨之眼巴巴的跟在身後,“那你要去幾日?”
“快的話三天,慢的五天。”行李箱被管家放上車子的後尾箱,許知拎著小包,拉開車門坐進去。
顧隨之站在車門外,擺手,“那你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許知點頭,車子行至碼頭,司機將行李箱拿下來,許知拎著行李箱,準備登船。
今日出行的人很多,檢船票的船工很慢,許知等的有點無聊,看著碼頭擺攤的人在和客戶討價還價,突然眼尖的發現前麵戴著帽子的人有點眼熟。
戴著帽子,但露出下巴,許知記人很死,所以憑一個下巴她就可以確認那個人是顧僑州。
顧僑州?他也出差嗎?
許知心下疑惑,但她沒有上前認,而是檢完船票,進房間的時候,默默記下他的房間號,放下行李後,許知換了一身衣服,去了餐廳。
恰好顧僑州也在,這次不是獨自一人,有好幾個人,麵對麵的坐著,許知不知道那幾個人什麼身份,但可以認出身上衣服的麵料。
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高貴麵料,很貴重,看來身份不簡單。
許知端了一碗麵條,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著吃,耳朵卻悄悄豎起想要聽他們在說什麼。
說話聲音很低,許知什麼都聽不到,但以顧僑州的人品來說,許知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