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日,許知換下平日的衣服,穿上一身全黑的衣服,而顧隨之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兩人到了許家。
許君嵆坐在沙發上,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汝聲懷孕了,不方便去墓地,今年就你們去吧。”
“好,大哥,我會將此事告知父母的。”
許君嵆點點頭,目送兩人出了門。
北平的墓地集中在北平最外圍,許家買的是最好的墓地,有專門的守墓人,許知不知道哪塊是許家父母的墓地,問了守墓人才知道在山頂。
所幸,山並不難爬,兩人一路爬到山頂,許家父母在世時就很恩愛,就連死後也是葬在一塊,睡在一個墓地裏。
兩人將白色的雛菊放下,許知蹲下身,掏出手帕擦去墓碑上的灰塵,認認真真的擦幹淨,然後直起身。
“爹,媽,我是許知,好久不見了,大哥和大嫂最近有好消息,大嫂懷孕了,所以不方便來看你們,今年就隻有我來了。”許知站的很直,說話的時候,腦子裏卻在同步說,
曾祖父,曾父母,我是許知,很荒謬,但我的確是你們的曾孫,不知道為什麼我來了這個世界,成為你們的女兒,我的爺爺現在是我的大哥,我的奶奶是我的嫂子,她懷孕了,來不了,所以隻有我來了。
顧隨之在一旁也開了口,“爹,媽,我叫顧隨之,是許知的丈夫。”
顧隨之的聲音很輕,細細的說著話,等兩人掃完墓下山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天空很暗,守墓人提醒他們可能要下大雨了,趕緊回家。
於是兩人急匆匆的開車離開,到家後果然下起了大雨,兩人隻好待在家裏沒有出去。
許知再一次打開那個筆記本,最新的記錄是年前,距離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許知抽出鋼筆,在上麵認真的記錄。
等寫完後,再將筆記本鎖起來。
第二天,許知去了許氏,小連看見她就興奮的告訴她,已經找好人看了日子,新店開業最佳的日子在下個月初。
“這是北平最有聲望的風水先生看的日子,我排了好幾日才問到。”
許知坐在椅子上,點點頭,“好,你現在去找人事那邊讓她們擬一個名單,調往上海的名單,下午的時候給我。”
小連應聲,等人一走,許知撥通了周令的電話。
“喂,許姑娘。”周令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潤如玉。
“我已經找人看了日子,下個月初就可以開業,下個月我會讓許氏的人過去上海交接。”許知言簡意賅的說,周令沒有問題。
等說完,許知發現周令沒有掛斷電話,“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沒有,雖然我不習慣用電話,但是有人和我說過,和東家打電話是需要對方主動掛斷的。”
許知有點好笑,點點頭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