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肇哥哥,我隻是隨便說說。其實我待在家裏也挺好的……”看他猶豫,七月馬上開口。
“小傻瓜。”譚肇低頭,輕柔的視線垂落在她的臉頰上,大掌覆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明天我讓程岸去給你找一所合適的學校。”
“真的?”七月仰著臉,清麗的眸子裏有種驚喜,“我能跟小貝一個學校麼?”
“畫院?”譚肇皺了皺眉。
七月點了點頭。
“好,都依你。”
“阿肇哥哥,你對我真好。”七月高興的抱了抱她,幹淨的小臉緊密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身上霸道又溫暖的氣息在她的鼻尖飄散著。
譚肇扣住她的腦袋,微微一笑。
淩厲的視線漸漸的柔和黯淡下來。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唐家滅門案的主謀,知道了她的爸爸,哥哥,全家三十四口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槍口下麵……
想到這裏,譚肇就覺得後背一陣冷意。
“你在想什麼?”
七月抬起頭來,發現他目光微怔。
“沒什麼。”譚肇捏了捏她的下巴,“隻希望我的小七月永遠都像現在這樣開心快樂。”
七月甜甜一笑,不安分的往他的懷裏拱了拱,“隻要阿肇哥哥平安,七月就很高興啊。”
“傻瓜。”低低的笑了一聲,譚肇才開口,“今天蹦躂了一天,時間也不早了,睡吧。”
聖羅保畫院。
不出兩天,程岸就給七月辦理了入學手續。
她得償所願的進了聖保羅畫院,跟顧小貝一起學習美術。
以前在唐家的時候,她學過一些國畫技巧,但不是特別的好,不過上課的時候基礎知識倒是難不倒她。
“小貝,油畫這些西洋美術我都不太懂,改天你教教我好不好?”下課的時候,七月趴在桌子上,一張小臉快要擠扁了。
“好啊,周末有時間我教你。”顧小貝爽快的答應了。
“你盯著我看什麼?”發現顧小貝一直在盯著自己,七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她的手臂。
顧小貝一躲,笑了起來,“沒什麼。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我好奇當譚先生的妹妹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平時在家會不會…很嚇人?”顧小貝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隻有上個周末在榮園的時候,她跟譚肇匆匆打過一次照麵。
並無更多的認識。
顧小貝對他的了解都來自市井流言。
他們都說,譚肇是殺人不眨眼的。
“嚇人?”七月撲哧的笑出聲來,“怎麼會?阿肇哥哥人很好的,他隻是在外人麵前經常板著臉而已。”
顧小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是跟四爺差不多了?”
都喜歡板著臉,一副很嚴肅的麵孔。
七月搖了搖頭,“不一樣。我去過榮園好幾回了,從來沒見四爺笑過。可是阿肇哥哥在家的時候經常笑啊。”
顧小貝哦了一聲,想想好像也對。
她也從來沒有見四爺笑過。
他臉上的表情,要麼是雲淡風輕的,要麼是嚴肅冷厲的。
課間一會兒的功夫,沒說幾句話就開始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