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是我又不傻。我是你看你組織的那個愛國會,猜的。”
說起學生愛國會,顧小貝又撒著嬌跟他道謝。
“我是你哥,又不是外人。隻要是我們小貝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這幾個月,幸虧有顧淮安市場接濟她不少錢,所以她的很多學生活動才能籌辦的很順利。前兩天自己統計了一下協會的成員名單,足足有四百多人了。
要知道四百人,
在學生裏麵已經算是一個了不得的組織了。
……
次日,顧小貝去上學之後,病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幹什麼?”
北條加南不請自來,顧淮安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作為朋友,我來看看顧先生不過分吧。”男人笑著在在他旁邊坐下,盯著顧淮安的傷打量了一下,“我怕我的手下不知輕重,真的傷到顧先生就不好了。現在看來,好像是我多慮了。”
“我沒事。”顧淮安冷著臉,“北條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最好還是少出現在這裏的好。”
北條加南無奈的搖了搖頭。
按理說,他們的“交情”已經夠深了,但顧淮安就像青樓裏的妓女一樣,總試圖保持一些無謂的清高。
“自然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北條加南幽幽的開口,“你說的事情,我找人去調查了。雲溪路的那個倉庫,原來是一位姓唐的老板,三年前,因為得罪了譚肇,全家都被滅口了。”
顧淮安冷笑一聲,“這種事情不用調查,附近的人都知道。”
“是嗎?那你知道唐老板還有一位女兒活著嗎?”
“活著又怎樣?她還能……”話說到一半,顧淮安自覺的收了聲,撐起身體,銳利的視線過來,“你是說…七月?”
北條加南大笑起來。
“顧先生很意外吧。那個在譚肇身邊的小姑娘,就是唐老板的女兒。”
“不可能。”顧淮安很快否認,“如果七月十唐家的人,譚肇殺了她全家,她憑什麼跟譚肇一起生活?”
“是啊,我也很好奇。”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北條加南幽幽的開口,“如果這位唐小姐對唐家的事情毫不知情呢。”
不知情……
正是因為七月對唐家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他買了唐家的舊宅,譚肇才會著急,他怕自己的事情“露餡”。
之前,小貝一直勸他把宅子讓給譚肇。
看起來,小貝是早就知情了。
“北條先生,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怎麼不讓令公子去問一問呢?據我所知,他在畫院裏,一直在追求七月。”
顧淮安冷嘲。
“不不不。”北條加南擺了擺手,“據我了解,譚肇對這位唐小姐非常的關心,我們不必急於一時的。”
“你又想幹什麼?”
感覺到北條加南又在盤算,顧淮安心有不滿。
“難道顧先生不希望我們的生意做得更好一些嗎?之前,譚先生不許我們東亞銀行的貨走他的碼頭,我想後麵或許能有轉機。”
顧淮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隻怕他的那些“貨”,沒有一樣是能走正規碼頭的。
譚肇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連東亞銀行的老窩都一起給他端掉。
但是,七月跟譚肇的事情,確實令他吃驚。
他想不通,譚肇為什麼會把唐老板的女兒留在身邊。
一個注定要成為仇人的人。
顧淮安自顧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們的事情。
他更在意的是,顧小貝能不能回到他身邊。
……
“老板,你要是想讓小貝回家來,直接跟她說不行嗎?何必遭這個罪呢?”護士來給顧淮安換了紗布,穆青看他傷口還是沒有愈合,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你不了解小貝。”顧淮安苦笑。
按照小貝的性子,他越是隱忍不說,她就會越感到愧疚。
所以,借著跟譚肇之間的矛盾,他跟北條加南一手策劃了這出“好戲”。
一來,可以讓顧小貝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二來可以嫁禍給譚肇,讓她跟榮琛產生隔閡。對於顧淮安來說,受一點傷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