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癩子一口氣問了很多的問題，都是他平時最想知道，但是一直被姚蓁蓁糊弄過去的疑問。
姚蓁蓁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但是她也看出來今天無法繼續逃避了，於是隻能夠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的家在我童年的時候就已經破落了，所以你問的這些問題，有很多我都回答不上來，因為那個時候我才隻有五六歲，對於家裏麵的記憶是極為模糊的。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是你們當初見我時的那副打扮了，我隻是記得我娘對我的叮囑，說我的家之前很富有，我的父親是開旅館的，除此以外的更多信息，我也並不是特別清楚了。”
聽完了姚蓁蓁的講述之後，秦雋芳和小癩子對視了一眼。
“那麼你之前都是如何維持生存的呢？”
如果姚蓁蓁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聰明伶俐，或許秦雋芳也不會對她如此感興趣。此時秦雋芳已經完全無法壓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想要從姚蓁蓁的身上得知更多她之所以如此獨特的原因。
“當然是乞討了，每天都吃不飽飯。”
姚蓁蓁現在也算是豁出去了，正所謂竊鉤者盜，竊國者侯。如果要撒謊的話，那就幹脆撒一個彌天大謊。”
至於能否自圓其說，那就要看姚蓁蓁的應變能力了。
要是這樣講的話，倒也說得通，要不然的話，姚蓁蓁也不至於看見食物的時候，眼睛都在冒綠光。
不過秦雋芳還是想要知道姚蓁蓁是如何掉入那條河裏麵的，而且之前姚蓁蓁所說的話實在是很奇怪，她說有人想要害她。當時秦雋芳沒有當做一回事，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姚蓁蓁的話別有深意。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因為我一個人在外乞討，所以總是會遭受到其他乞丐的欺負，以至於我在落入水中，並且被你搭救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我睡著的時候把我扔到了河水裏麵。平時我已經被戲弄慣了，但是這一次差一點死掉，這還是頭一遭。”
姚蓁蓁看到秦雋芳的臉上依舊持著迷惑不解的神情，心想你可千萬不要再問我問題了，你要是再問下去的話，我就該露餡了。
恰巧這時候他們走到了一個拉洋片的攤位前，那個拉洋片的人招呼著眾人來捧場。
“快來看，快來看大姑娘洗澡，沒穿衣服啊！”
姚蓁蓁突然之間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跟隨著秦雋芳去新民大戲院的時候，在後台被新民大戲院的工作人員調戲的場景來，當時他們就說的是讓姚蓁蓁去負責拉洋片。
姚蓁蓁現在算是明白這拉洋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注意到小癩子似乎對小箱子裏麵的圖片非常感興趣，探頭探腦地張望著，於是對小癩子說道：“你要是想看的話，你就去看呀。不過話說回來，裏麵真有大姑娘洗澡嗎？”
小癩子急赤白臉地對姚蓁蓁說道：“誰想看了？你可不要誣賴人，誰想看那玩意兒誰是孫子！”
姚蓁蓁步步緊逼：“那就是說你知道裏麵有什麼了，那你還是看過了。”
小癩子的反應讓姚蓁蓁感到十分好笑。
“你再這樣說的話，我可就要打人了，誰看過誰是孫子。”
“你看你怎麼不承認了呢？你要是沒看過，你怎麼知道那裏麵的東西不好。”
小癩子顯得更為窘迫了一些：“我也是剛才聽那個拉洋片的人說的。”
“好吧，就算你從來沒有看過好了，在麵對別人的詢問時，你可千萬也要像今天一樣死不認賬。隻要你自己保持堅定的話，別人是無法質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