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現在你可真是了不得了,竟然有周總長和曹司令兩位有權有勢的人替你撐腰,怪不得你如此肆無忌憚地篡改京劇了,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好玩意兒全被你給糟蹋了。”
此時周總長和曹司令都不在,所以這三個梨園工會的前輩又趾高氣揚了起來,見到秦雋芳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
姚蓁蓁認為秦雋芳完全沒有必要和這種人多費唇舌,於是立馬反唇相譏。
“三位老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之前各位與秦老板之間的過節可以說是人盡皆知,在秦老板出演新戲的時候,你們非常準時地出現在了現場,那麼就說明你們一直在等這樣的一個機會來針對秦老板。秦老板的新戲究竟藝術水準如何我無法評判,但是三位作為梨園界裏麵的前輩,難道和這樣一個晚輩斤斤計較就不覺得汗顏嗎?如果老祖宗知道你們利用他所創造的京劇來作為打壓同行的武器,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三位梨園工社的前輩早就聽聞秦雋芳的身邊有這樣一位牙尖嘴利的姑娘了,卻沒有想到他們今天恰巧就碰上了。
依舊是於老出麵,對秦雋芳說:“原來秦老板不僅依靠有權勢的人,而且還要女人替你出頭,要不然就說秦老板越來越有出息了呢。有一點需要明確的是,我們今天出現在這裏,並不是為了私人恩怨,而是代表梨園公會要求秦老板從此以後再也不許進行類似的演出,要不然的話,梨園工會有權要求秦老板停演。”
“你們有這麼大的權利嗎?觀眾愛看秦老板的演出,你們憑什麼不讓他登台?”
姚蓁蓁是個快言快語的性格,於老說一句話,她有十句話等著,所以梨園工會的這三位前輩臉色就相當不好看了。
秦雋芳將自己的手放在姚蓁蓁的肩膀上,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我並不想與平陽城裏麵的梨園同行為敵,我隻是想要推廣一種新的京劇形勢罷了。我並不認為講述當代的故事就是褻瀆了京劇。一個藝術門類要發展的話,肯定是要與時俱進的,堅持傳統是必要的,但是也應該有所創新啊,而且我也並沒有胡改亂改。”
“你閉嘴!”
三位梨園工會的前輩絲毫不給秦雋芳解釋的機會,他們根本不在意秦雋芳抱有什麼樣的理由去做這件事情,隻是單純希望他不要繼續在平陽城裏麵演出而已。
“秦雋芳,既然你不聽勸告,那麼也就休怪我們討伐你了。”
於老隻留下了這麼一句惡狠狠的話,之後就和其他兩位梨園工會的前輩離開了。
結果當天就有新鮮報紙出爐,發表了梨園公會同仁的一封討伐書。
這封討伐書裏麵長篇累牘地列下了秦雋芳的種種罪名,例如篡改京劇,欺壓同行,戲霸,背離藝德等等等等。
姚蓁蓁還真就沒有想到過平時溫文爾雅的秦雋芳竟然在那些梨園工會成員的眼裏麵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哥,這篇文章明顯就是事先寫出來,然後交由報社在今天刊印出來的,否則的話,報社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這篇文章印刷出來,然後交由報童去售賣呢?”
“我當然明白,愈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他們早就有預謀,那麼無論如何他們一定會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我隻是沒有想到過他們竟然已經絲毫不願意掩飾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依舊像之前那樣不思進取,同時不願意聽取別人的勸告,倒是令我感到意外。我總以為無論是人還是事物總是會向前發展的,但是現在我明白是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