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癩子時候走了進來對姚蓁蓁說:“薛雨凝和洛祥笙就坐在右麵的包廂,視角非常好,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買到那個位置的票。據我所知,好像連位置不怎麼好的包廂也得需要三千塊錢才能夠進去,而且是一個人的價錢。看來他們為了看你出醜,也算是一擲千金。”
三千塊錢在那個年代的購買力可不低,一套房子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價錢。
姚蓁蓁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他們可真是夠下本的呀,那我就更加不能夠出錯,讓他們笑話了。”
姚蓁蓁想的是自己在讓薛雨凝和洛祥笙花了冤枉錢之後,還要讓他們親眼見證自己在舞台上麵的獨特魅力。
然而秦雋芳卻對姚蓁蓁說:“你上台之後,什麼都不要想,不要表現什麼,而是自然地把你學到的東西演繹出來就好了。目的性太強對於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顧長白這時候走到了姚蓁蓁的身邊,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姚蓁蓁的肩膀之上。
“雋芳兄,你這樣說,我有些不太認同。難道蓁蓁有很好的目標,然後為之去努力,還是錯誤的了嗎?”
秦雋芳非常有耐心地解釋著:“你沒有上台的經驗,所以不知曉我們在舞台上的心情。想法越多,越不能夠很好地入戲,而且還有可能將自己之前練得非常熟練的東西給忘記掉,所以我才會這樣提醒蓁蓁。她是第一次登台,更加需要放下所有的心理包袱。”
“我雖然沒有登過台,但是我也有很多第一次需要我去嚐試完成的事情。依照著我的經驗,我認為有目的性地去做一些事情,往往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時刻提醒自己繃緊一根弦,到底是沒有太大錯誤的。如果鬆懈了的話,反而很有可能會出錯。”
一旦涉及到自己專業領域的事情,秦雋芳是很認真並且很嚴謹的,而顧長白又不想輸給秦雋芳,所以兩個人竟然開始爭論了起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你們這樣,我更緊張了。”
姚蓁蓁大喊了一聲之後,秦雋芳與顧長白終於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前麵的鑼鼓點兒也已經響了起來,墊場的伶人從後台出發了。
由於姚蓁蓁今天唱的是重頭戲,所以袁經理特意把前麵的墊場戲壓縮到了十分鍾。
觀眾是衝姚蓁蓁來的,如果墊場戲過長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觀眾的怨言。
大家對於袁經理的決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姚蓁蓁此時卻緊緊地攥著秦雋芳的手,恨不得墊場戲的時間能夠再長一些。
“深呼吸,不要再想薛雨凝和洛祥笙了,甚至於連台下的觀眾都可以全部忽視,你隻不過需要認真地演繹這場戲中的角色就好了。記住,你此時已經不再是姚蓁蓁了,而是閻婆惜。她的性格決定了她的命運,大家看到的是閻婆惜,而不是姚蓁蓁,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需要符合人物的個性。就算摔倒了,也是閻婆惜摔倒了,說話的時候磕巴了,也是閻婆惜磕巴了,要有非常藝術化的處理,把我之前教給你的那些訣竅都用上。”
姚蓁蓁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過理論知識和實踐究竟是有很大差別的。
當姚蓁蓁站在舞台上麵的時候,之前秦雋芳和她說的那些話,已經被她全然忘記掉了。
姚蓁蓁根本不敢看台下觀眾的臉,隻是兀自在機械性地表演。
這樣的表演當然沒有靈魂。
台底下坐著的都是花了很多錢買票來看姚蓁蓁演出的,姚蓁蓁卻表演成了這個樣子,眾人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他們對於姚蓁蓁是有一定寬容性和包容度的,所以並沒有交頭接耳,影響姚蓁蓁的心情。
但是坐在包廂裏麵等著看姚蓁蓁笑話的薛雨凝可就並不像其他人一樣依舊乖乖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