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芳連忙安撫曹司令:“兄長不要動怒,這時候一定要冷靜。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兄長心裏麵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選?我覺得不像是外人謀劃的綁架,而是你的仇人在向你複仇。否則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要這麼多贖金,明顯是在故意為難你。一般情況下,綁匪絕對不會要求你拿出這麼多的錢來,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在割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如果隻是求財的話,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聽秦雋芳這麼一分析,姚蓁蓁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真是曹司令的仇家做的這件事情,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即使在收了贖金的情況下,也不會將曹司令的兒子活著放回來。

不過姚蓁蓁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想講出來。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很特殊。

她這樣沒有根據地胡思亂想,很有可能使得曹司令好不容易稍微有些平穩的心情再起波瀾。

曹司令在沙發前急切地走來走去。

“老子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個混蛋要算計我兒子。按說和我有仇怨的人也隻應該是一些軍官將領,他們吃了敗仗,對我懷恨在心是極有可能的。但是他們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放棄尊嚴與驕傲,做這麼卑劣的事情的。除此以外,老子真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了。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能夠立馬帶著兵衝到他們麵前,將他們一個個都剁成肉餡。”

其他和曹司令交好的人都上前來安慰曹司令,千萬不要太急切。

“老曹,我們幾個人算了一下,現在已經籌集到了八十萬美元,趕在天亮之前再籌集二十萬美元就夠了。”

一個曹司令的老朋友,同時也是在平陽城裏麵有些地位的金融家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之後,很鄭重地和曹司令說出了他們現在籌集資金的進展。

“不夠不夠,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四個小時,還有二十萬的虧空,我到哪裏去找這二十萬。就算現在變賣家產也來不及啊。”

秦雋芳看到曹司令急火攻心的樣子,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凝重了。

秦雋芳迅速來到了電話機前,撥了幾個電話。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當然必須調動起所有能夠利用的關係來為曹司令籌措贖金。

否則的話,那麼一個弱小的生命將就此隕落。

秦雋芳和曹司令的關係很要好,自然對曹司令的兒子也百般疼愛。

他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曹司令的兒子因為沒有籌集到足夠的贖金而被撕票呢?

接到秦雋芳電話的分別是師父,顧長白,尚主編,關潤海和梁嘯秋,甚至於還有袁經理。

秦雋芳把他現在能夠想到的人全部都求了一遍,希望他們能夠盡可能多地把現金送到這裏來,或者讓小癩子去取也是可以的。

其他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立馬答應會把手頭的錢全部都拿出來。

隻有袁經理在推脫。

“秦老板,您這不是在開玩笑嗎?我能夠賺多少錢,您不是最為清楚了嗎?前不久您免費登台唱戲一個月,新民大戲院不僅沒掙到錢,而且還出現了很多虧空,我也是心力交瘁啊。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很想幫忙,但是我有心無力。要不然,如果需要有人去送贖金的話,我幫忙跑一趟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