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姚蓁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打陸鳴和趙烽，但是他們已經完全被藥勁給控製住了，壓根兒不可能醒過來，嘴裏麵依舊念念有詞，好像在說夢話。
姚蓁蓁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對秦雋芳說道：“老秦，幸虧我和你不是敵人。要不然的話，如果你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我很難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秦雋芳走到了姚蓁蓁的身邊，然後低下頭來認真的地看著她：“在你的心目當中，我是不是已經變得壞透了，所以你對我很失望？”
姚蓁蓁急忙搖頭：“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隻是忽然之間覺得其實之前那種狀態也挺好的，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其實非常幸福。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不希望你經曆那麼多事情，讓你變得不開心。”
秦雋芳伸出手揉了揉姚蓁蓁的腦袋：“不要想太多，我不會有任何非常巨大的改變。我依舊是你的老秦啊，現在我們先審審這兩個人吧。”
秦雋芳拿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陸鳴和趙烽的麵前，坐了下來，然後對他們說道：“我現在問你們問題，你們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搖頭，明白了嗎？”
陸鳴和趙烽竟然非常順從地同時回答：“明白了。”
原先姚蓁蓁看過一些關於民國的影視劇，或者是小說，裏麵對於民國一些奇人和奇事有過相應的記載，但是姚蓁蓁不相信這些人和事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今天她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之後，她就發現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不是她重生到了民國，親眼見證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姚蓁蓁絕對不可能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神奇的藥物，可以讓人完全被操縱起來。
秦雋芳接著說道：“陸鳴，我問你，你的那些錢都是從哪裏來的？”
陸鳴機械性地回答道：“都是平時從軍需物品當中扣出來的。我負責采買軍需物資，用劣等貨來替代正品。這樣的話，可以從中得到不少好處。自從去年少帥將我安插到軍需處之後，我就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秦雋芳又對趙烽說：“那麼你有沒有參與進去呢？”
趙烽也不再像當初那樣意氣風發，而是像一個傀儡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有參與，並且我還把軍營裏麵的軍火販賣給了黑市裏麵的人，每次都能夠得到不少利潤。”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連秦雋芳也有些呆愣了。
利用軍需物資來撈油水，他可以理解，但是把士兵手裏麵的槍支也販賣掉，這性質可就惡劣了許多啊。
於是他緊接著又對趙烽說道：“難道就沒有人發現或者阻止你嗎？你怎麼敢這樣膽大妄為？如果哪一天真的打仗了，士兵需要武器的時候，你從哪裏把那些被賣掉的槍支再找回來呢？”
趙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少帥說最近一段時間不會有戰爭發生。雖然武陽城以及周圍依舊有些動蕩，但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中，讓我不要擔心。他還說我盡管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和他征戰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獲得一些獎賞也是應該的。”
姚蓁蓁不由得嘟囔了一句：“這個顏少卿還真是會用大帥打下來的江山來賣人情。”
秦雋芳知道整個軍營之中各種關係盤根錯節，僅僅憑借著陸鳴和趙烽這兩個小人物根本不足以掀起滔天巨浪來，所以整件事情當中一定還有人在從中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