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實施得很順利。

因為督軍的兒子是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人,所以無論梁嘯秋說什麼,督軍的兒子都沒有什麼反應。督軍和督軍夫人當然也就認為梁嘯秋所說的就是真的。

梁嘯秋與督軍府結下了不解之緣。

無論是督軍還是督軍夫人,通常情況下每天都會把梁嘯秋請到督軍府裏麵做客,當然是為了培養梁嘯秋和他們兒子之間的感情。

他們的兒子根本沒有什麼想法,所以他們隻是為了讓梁嘯秋能夠完全接受這樣一個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人。

每當梁嘯秋和督軍兒子單獨相處的時候,梁嘯秋就開始享受自己的獨處時光了。

督軍的兒子通常情況下一動不動地坐在哪裏,好像一塊石頭一樣,梁嘯秋漸漸也習慣了,就當他不存在。

這一天,梁嘯秋實在是煩悶得很,於是幹脆開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戲。

梁嘯秋本來是麵對著窗戶來唱的,但是後來她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了一些異響。

梁嘯秋感覺到很納悶,因為督軍的兒子在一般情況下是根本不會移動的,所以梁嘯秋轉過身來了。

令梁嘯秋感覺到十分驚訝的是督軍的兒子竟然已經不再是原先癡傻的樣子,而是用手在膝蓋上給梁嘯秋打著拍子。

雖然督軍的兒子依舊麵貌醜陋,但是他已經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可以有豐富的表情和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了。

梁嘯秋看到了督軍兒子的變化之後,驚訝地連連後退。

督軍兒子卻沉聲說道:“梁老板,請繼續啊,你唱得確實不錯。”

梁嘯秋難以置信地用手指著督軍的兒子:“你怎麼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督軍的兒子笑了一下:“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你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偽裝而已。”

梁嘯秋的內心當中相當複雜,她不太清楚督軍一家人為什麼要這樣戲弄她。

督軍兒子似乎看出了梁嘯秋的想法,於是笑著對她說:“你放心好了,我的偽裝就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之前我沒有想過要扮成癡傻的樣子,隻是因為我要調查督軍府裏麵的一些事情,所以需要用這樣的一個身份來方便行事。你不用太過於在意,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嫁給我,無論我是什麼樣子的狀態,對你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梁嘯秋迅速在自己的腦海當中回憶了一下她究竟在督軍兒子麵前有沒有做過一些會暴露他們計劃的事情。

督軍兒子卻又說話了。

“你聽好了,你掩藏得很好,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隻是你並不知曉的是我其實是你的戲迷。當你在新民大戲院裏演出的時候,我好幾次都出現在了那裏,隻不過你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而已。我不喜歡坐在包間裏麵,我更喜歡坐在第六排的位置靜靜地欣賞你的演出。因為這樣的一個位置不容易被你發現,但是又可以近距離地看到你。”

這連續發生的事情令梁嘯秋有些應接不暇。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之前就已經在監視我了嗎?”

督軍的兒子笑著站起了身,來到了梁嘯秋的麵前。

“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剛來到平陽城演出的時候,台底下坐的觀眾寥寥無幾,但是你卻每天都能夠收到花籃,那就是我送的。我早就看出來你絕對會成為名角,所以我一直在暗中鼓勵你,隻不過你並不知道我的存在罷了。我麵貌醜陋,從來就沒有想過能夠與你近距離地接觸。這段時間裏麵,能夠和你一直相處融洽,我感覺到很開心,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有目的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