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受傷(1 / 2)

阿瑟見二人沉默,像是在為自己找一絲存在感一般,從袖口掏出那把短匕,對著唐笙晃了兩晃,“真不知道唐姑娘你有哪點兒好,讓七爺……”讓七爺不顧四姑娘的死活,都要去見你。阿瑟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下去。

她陡然想到唐笙並不知道七爺是因為徐虞雪尋死,被魏良脅迫去了徐家二房,在她眼裏,恐怕會以為七爺是壓根不願意見她。這樣的誤會,恐怕也是那個女人想要的。

她驚覺自己險些壞了大事,便決口不提方才的話,而是腳下越逼越緊近,一壁把玩著手裏的短匕,一壁麵上露出些陰狠來,“你說我給你這張臉上劃上幾道,讓它潰爛如惡鬼,七爺見了會覺得有多惡心?”

然而這話的音頭還沒落下去,她還沒能欣賞到唐笙臉上的恐懼表情,緊接著另一個人的聲音便鑿進她的耳朵裏。

“你大可按你方才做法試一試,她身上若是因你愚蠢的舉動傷上一道,我司梨亭不管你日後躲去哪個陰暗角落,都會將你找出來,千刀萬剮。”

他的尾音太鄭重,也太令人覺得心尖兒打顫。

阿瑟沒有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經曆,她下意識覺得,這個人一定會說到做到。

唐笙也因著這句話而怔忪了片刻,他神色其實有些憔悴,本就連著幾天沒休息好。如今怕唐笙出事,又一直不曾休息半分,此刻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然而那股子狠勁兒卻無法令人忽視。

察覺到唐笙投過來的目光,司梨亭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煙花一般,讓那張疲憊的臉上,顯出一瞬的穠豔來,卻絕不突兀。

唐笙幾乎不敢去看他那眸裏的真意,她不敢承認,自己當初為了逃離而編出的一番半真半假的說辭,讓這個男人認了真

而她是一個很難放下對一個人固有印象的人,此後,哪怕對方做出十分來,在她這裏也未必會得三分好。

而另一邊的阿瑟則知道司梨亭說的是真話,連那個女人都顧忌著司梨亭背後的勢力,隻是敢做一番試探,卻妄圖借著自己的手殺人。阿瑟權衡利弊,她如今已經算是完成了大半任務,她隻要錢。至於唐笙,最好還是由那個女人親自動手,才不會波及到自己。

阿瑟收起短匕,將房門重重甩了出去。

房門之外,包括樓下都守著人,她不怕他們玩出什麼花樣來,現在隻要等那女人派人將七爺引來了。

房間內重新歸為平靜,司梨亭這才覺得唐笙似乎是平靜過了頭。

外頭的月色依舊被遮掩著,稀稀落落的星星,散發著冷清的光,影影綽綽樹影透過窗子,打到房間。

他這才注意到唐笙的麵色慘白的,心中微動,覺得她心中或許是怕了的。隻是那會兒的鎮定,讓他幾乎覺得這是個太過冷靜的女人。

司梨亭拿慣有的思維思索,“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以江哲的手段,很快會查出這個位置,但我們不能成為他們拿捏得把柄所在。”

司梨亭對人心的把控顯然到了近妖的程度,那個叫阿瑟的女人顯然是想要唐笙的命,不知道為什麼要克製著等到現在,但是如果等江哲過來,他們正麵對上,難免那個阿瑟狗急跳牆,而司梨亭決不允許這種有可能危害到唐笙的情行出現,必須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