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南北方交戰,使得民不聊生,屍橫遍野,以南方為首的景家提出洽談,作出停戰協議。
以天作證,三年內,互不交火,互不爭奪,以百姓得以養息。
南江。
“小姐,我聽管家說,二少爺今日回來,你怎還出來呢?”
“明日是張媽生日,我來挑選禮物,他回他的,我逛我的,有何關係。”
女子生的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拿起架子上的一隻錦囊,笑著說:“如今卻還有這般刺繡手藝已經少有了。”
陽光照在女子精致的臉上,顯得她的笑容格外溫馨治愈,就連眼前擺著攤子的老婦人都不經看的晃神。
這個姑娘在南江誰人不知,是景家二少夫人,大家都傳,名門望族的孟家小姐嫁給了景家二少,於身份,可謂是門當戶對,於人,可惜,景家二少常年在外作戰,不懂憐香惜玉,冷落了這孟家小姐。
孟晚眠最終放下了那隻錦囊。
“二少夫人喜歡,為何不買?”婦人問。
“這錦囊繡的雖好,可是有人比她繡的更好。”
“小姐說的是張媽吧?”
“嗯。”
主仆二人逛的許久,也沒找到心儀的禮物,眼看著落山的太陽,翠菊就著急。
“小姐,今日二少爺回來,我們還是回去吧,太陽也快落山了。”
聞言,孟晚眠看向落日餘暉,不知不覺居然逛了這麼久:“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
“翠菊,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也知道張媽怎麼想,可是啊,連整個南江都知道,景向南並不喜歡我,結婚這三年,不管有無戰事,逢年過節,每每回家,要麼逢場作戲,維持表麵關係,要麼找借口離去,這說明什麼?”
翠菊頓了頓,她大字不識幾個,更不知道怎麼用言語表達:“是翠菊愚笨。”
“他娶我,是因為父親曾救過公公,報恩罷了,說來也是可笑,這婚也是我求來的。”
孟晚眠說起這個滿是傷懷,要說她最不甘的事,那就是進了景家這個籠,成了景向南的妻。
回到景家已是傍晚,許是景向南回來的緣故,院裏燈火通明。
孟晚眠回了臥室,已然看見男人身姿挺拔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報紙,張媽總說,姑爺長得俊俏,與孟晚眠頗有夫妻相。
可惜這亂世,男人上陣殺敵,少了些柔軟。
“回來了。”孟晚眠微笑著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嗯。”景向南並沒有過多回答,目光從未在報紙上離開。
“我想和你說個事。”
“……”
“我記得當年家中下的聘禮有一塊玉,我想把這塊玉送給別人,可否?”
男人合上了報紙,這才把目光投向孟晚眠,“你是景家二少夫人,這些並不需要向我說。”
這目光冷漠內斂,看的孟晚眠心底漏了半拍,仍舊微笑著說:“行,我明白了。”
她實在沒想到景向南會這麼說,不過想想,結婚到如今,除了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以外,景向南對她還算不錯,足夠的尊重她。
孟晚眠剛走到門口便迎頭撞上翠菊。
“毛毛躁躁的幹什麼。”孟晚眠邊說邊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景向南,語氣頗有責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