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勸人勸了許久,孟晚眠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景向南這邊也不如意,從孟晚眠那出來以後,好家夥,把氣都撒在了士兵身上,士兵們苦不堪言,一個個整整齊齊,昂首挺胸站軍姿。
林生和九月回來看見的就是這般情景,林生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立即跑向景向南麵前:“少帥,可是出了何事?”
“沒什麼事,我看一個個太閑了,鍛煉鍛煉。”
“……”
“?”
大晚上鍛什麼練?
九月有被無語到,上去一步:“阿眠呢,她是不是也來了。”
“嗯。”
九月看眼前人麵色不善,心裏猜測是不是兩個人鬧別扭了。
九月猜的很準,話剛說完沒一會,就見翠菊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二少,夫人……夫人發了燒一直不醒。”
幾人聞言,麵色皆是一怔,尤其是景向南最先反應過來。
“軍醫呢?”九月拉住翠菊的手。
“有安小姐在,軍醫已經在那了。”
翠菊急的都快哭了。
孟晚眠睡後沒多久,安若曦就端著飯食進來,想叫她醒來。
可怎麼叫也叫不醒,當安若曦將手覆在孟晚眠額頭上的時候,燒的十分厲害。
一行人來到屋裏。
“怎麼樣?”景向南問。
軍醫麵露難色,吞吞吐吐的說:“少夫人身體實在是弱的厲害,加之疲勞至極,屬下方才已經施了針,可……”
“可還有什麼辦法?”林生瞧著景向南的臉色越來越黑,先開口詢問。
“屬下記得安山有一座藥山,山裏有一株草藥叫靈天草,此藥能緩解夫人的病情。”
“為什麼隻能是緩解?”景向南握著孟晚眠的手,臉色擔憂。
“還是之前那句話,少夫人身體太弱,若除根,並非能一朝一夕就調養好的。”
“安山離這甚遠,阿眠的身體如何能撐住。”
“屬下隻能盡自己所能,盡量用藥物為你們爭取時間。”
景向南給孟晚眠掖好被子,站起身,冷淡道:“我去,你們在這守著。”
“不行,若是宋家知道你在那,他定會布下天羅地網,也不會放過你,何況,此去凶險。”林生攔住景向南。
景向南冷冷的瞥他一眼:“讓開。”
就在二人作勢要動手的時候。
九月開口:“行了,我去。林生說的並無道理,你不僅僅是景向南,還是景家少帥,更是阿眠的丈夫,你若出了事該如何是好,何況,阿眠一個人在這,我們照顧她恐怕遠沒有你細心。”
“對啊,九月小姐說的是。”
景向南看看他們幾個一唱一和,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孟晚眠,蒼白的臉色,嬌小的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終究是心軟了。
“好,多謝你們。”
景向南頷首。
“我陪你去吧。”林生對著九月說道。
九月目光有些複雜,看了一眼站在林生後邊的安若曦,最終還是搖搖頭:“放心,我一個人能平安回來,畢竟你是見識了我的身手的人了,你就守在這,我怕景向南會做什麼傻事。”
“好。”
幾人離開後。
景向南獨自坐在床邊,握著孟晚眠的手,最近都沒怎麼細看眼前的人,怎麼瘦了許多呢?
“眠眠,是不是因為我對你動了氣,所以你生了氣,故意生的病,然後不理我的?”
“眠眠,醒來好不好?”
“眠眠,我們以後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眠眠……”
翠菊在門口聽著,歎了口氣。
最近的這段時間,景向南衣不解帶的照顧孟晚眠,關於她的任何一件事,他都親自來,絕不假手於人。
他知道孟晚眠怕苦,所以他會讓人在藥裏加入適量的糖,然後先自己嚐一口,最後再喂她。
有一回,藥苦了些,景向南當場就發了火,屬下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一時之間,明明是晴空萬裏,卻感覺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