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恐怖又曖昧的痕跡從扣得嚴絲合縫的領口上蔓延出,簡直是不堪入目!
連容琋自己看著都難以控製的想入非非。
“真沒辦法了。”
容琋拿著雪花膏抹了厚厚的一層,看到鏡子裏半點沒改善的模樣,苦著臉做到椅子上。
這下是真的沒法出門見人了……
“小花。”容琋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口,及時阻止想要進來的丫鬟,
“你先將水放在門口,去和張叔說一下,我今天不去學校了,順便讓張叔和查理老師說一下。”
容琋糾結的想了一秒:“……就說我不舒服。”
“小姐你不舒服?!”門口發出了水盆被放下的聲音,小花立即著急的拍門,“我去找郎中來!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容琋聽了頓時一急:“我沒事,不用找郎中過來!”
“怎麼會沒事?”小花想起以前病懨懨的小姐,急的快哭了,“小姐您先讓我看看,您好不容易身體好了,不要再複發啊……”
“我真的沒事……”容琋既無奈又著急,安撫了一會兒門口的小花,然後才說,
“就這樣去給張叔說吧,不要把我的事告訴爹娘。”
小花將信將疑的收回手:“那我去了小姐,要是……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
容琋耐心的應了一聲。
門口安靜下來,容琋聽到丫鬟跑開的腳步聲,做賊一樣的打開門將水盆端了進來。
“好重……”
容琋擰著眉揉了揉手腕,忽的不知跟誰埋怨:“你滿意了?”她看著水麵上自己的倒影,抿著唇,憋得眼眶發紅,“真的太過分了……”
另一邊,溫俞寧早就習慣性的打開水鏡,本想看今天自家娘子是什麼反應,卻不料看到了自己惹急了娘子的情況。
水鏡裏的少女紅著眼框,因為自己的不加收斂導致連喜歡的學校也去不了,看著格外委屈。
溫俞寧罕見的生起幾分懊悔,想了想,手指微動。
水鏡另一側,容琋剛清洗完,就看見麵前的盥洗架多了一個男人大拇指粗細的青花瓷瓶。
正愁沒氣撒的容琋頓時眼一瞪,抓過瓶子就直接砸在地上:
“誰稀罕!”
瓷器碰著地麵,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溫俞寧一愣,無意識看著自己的手指,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容琋眼底悄悄閃過幾分狡黠。
今天她沒去學校的事,倒底是沒瞞住容家的幾個人。
雖然容琋另外找過借口糊弄家裏人,但容母幾人麵上倒是嗯嗯應聲,實則已經聚在一起猜什麼原因了。
這可是大事,他們女兒對那些什麼新式學堂的喜愛都超過那些詩詞了,怎麼會寧願在家寫詩,也不去學校?
說什麼容父容母也不信。
可容琋一上午將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讓進,容父容母素來教養好,舉止得體,也做不出讓下人強行闖入女兒房間的事。
一家人在大堂愁眉苦臉。
“慎兒去也不讓進嗎?”
容母擔憂的問,再次得到了一個失望的答案。
“琋兒到底是怎麼了,你我不讓進去,慎兒也不讓。”容母蹙著眉問容父,“要不還是讓下人撞開門,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