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琋下一刻就被魔王不輕不重的扣住脖頸。
沒有傷害,全是滿滿的威脅。
“親愛的詩人,請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除了讓我想笑,一無是處的言辭。你那張漂亮的嘴,要麼發出呻、吟,要麼虔誠的讚美我。”
容琋氣得臉色漲紅,目光恥辱又倔強。
【光明神呢,是我呼喊祂的聲音不夠大?】
係統委屈:【我用能量了,要不你再說點?還在還是擴音模式。】
容琋:【……】
日月大陸大陸的日光灑滿大抵,也撒進了詩人那雙金色的眸子裏,路西爾看到詩人眼中的情緒漸漸換成堅定:
“神明會就祂的信徒,於水深火熱之中。”
金色的眸子仿佛更加明亮了,一種被挑釁的惱怒和被拒絕的痛苦瞬間襲上路西爾心中,但他依然保持沉默,將一切牢牢壓死,他無法傷害他的詩人,他的所有物。
路西爾緩緩鬆開手,將目光冷冷的轉向突然出現的光明神。
那就拿這個掃興的家夥出出氣吧!
光明神剛出現,容琋看到對方在白色光芒下若隱若現的俊美輪廓,滿意極了。
這個大陸的男主還是不錯的,這麼多天,大陸信徒的願力竟然也沒能將光明神失去的本源補回來。
不錯,光明神失去本源力量占主場,路西爾重傷未愈,這才是公平對決。
這才能兩敗俱傷。
……
神明與惡魔決鬥的地方極為偏僻,偏到就算將這裏打塌了,也不會有天性愛看熱鬧的人類涉足。
容琋仰著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往常風流瀟灑的氣質,堅韌倔強的神情,讓日月大陸無數少女貴婦為之傾倒的迷人微笑,此刻蕩然無存。
她就這樣懶散的站著,神色淡漠又平靜,像是看那你一拳我一掌的打鬥看得無聊了,她幹脆在連通大陸和深淵的通道麵前,漫不經心的遊蕩。
還有多久呢。
容琋淡淡的計算時間,然後在察覺到兩方似乎都有落敗之意,又似乎在奮力一擊的時候,慢條斯理的擰出一把重劍。
隨後毫不猶豫的在手腕上一劃。
瞬間,猩紅的鮮血嘩啦而下,流到地上,又浸入黑色的土壤。
在戰鬥中早該對血腥味麻木的路西爾和光明神,卻不約而同的頓住,下一刻各自受了對方的一擊,飛快的落到容琋所在的地方。
看到容琋血流如注的手腕,路西爾和光明神均是變了臉色,光明神最先施了個治愈術,但容琋手腕上的傷沒有絲毫變化。
係統:說實話它也挺怕這個瘋起來誰都不認的宿主死了,但送上門的能量,宿主讓它吃,它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吞了。
容琋輕輕笑了,朝兩人舉起手中的重劍:
“站著。”
詩人的聲調輕柔而優雅,少了幾分吟遊詩人素有的詠歎調和情感。
光明神一言不發的將目光放在那柄重劍上,路西爾卻毫不理會,對於突然出現的劍沒半點反應。
“我的詩人,不要動,你需要包紮。”
魔王話裏暗含著警告,朝容琋受傷的手腕伸出手,卻被重劍狠狠貫穿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