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鄔在她腳邊蹭了蹭,用爪子去扒拉她的腿,指著巫醫的山洞,嗷嗷嗷叫了兩聲。

原來是這裏。

雪映深吸一口氣往裏走,隱隱聽到芬的哭聲。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巫醫的山洞中擠滿了獸人,還有她們一家人。

涯對卡山搖搖頭,他已經盡力了,紀身上的血還在流出來,“族長,紀傷得太重,我幫不了他!”

卡山踉蹌一步,差點跌倒,卡澤連忙扶著阿父。

“不要,紀!”

“紀!醒醒!”

族長上了年紀後,就沒怎麼再外出狩獵,而是把紀培養成了狩獵隊伍裏的領隊,由紀帶著他們外出。

紀確實很強大,也很優秀,是雪豹部落裏出名的勇士。

如果紀去見獸神,那麼他們雪豹部落就會損失一個強大的保護者。

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芬靠近紀,痛苦的撫摸他的臉龐。

此刻的紀,麵如金紙,氣息微弱,肚子上有一個大窟窿,源源不斷的湧出暗紅的血液。

巫醫用草藥蓋上去,可惜根本就沒用。

卡澤也趴在哥哥身邊,表情傷心難過,他不知道怎麼辦。

就像妹妹消失的時候,他的心被一塊大石頭緊緊壓住,連呼吸都成問題。

雪映前腳進去,祭司後腳就來了。

獸人紛紛為祭司讓路,雪映也趁機擠到前麵去。

她拿著自己的工具,在紀身上畫出一道神秘的符文,幽綠色的顏料塗抹在紀的身上,感覺瞬間被吸收了一樣,紀身上的傷口也不再流血。

芬朝祭司感激一拜,她沒想到祭司竟然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紀。

獸人們看到紀被祭司救回來後,也都紛紛感激的朝祭司服拜。

大家陸續散去,祭司也在弟子的攙扶下緩緩離開,隻是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雪映一眼。

雪映對祭司回以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她有點好奇祭司剛才施展出來的能力。

看來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神秘,等著她挖掘的地方還有很多。

紀的臉色好了一點,但依舊臉色慘白,若不是胸廓的微微起伏,她都不敢確定這是一個活人。

巫醫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他今天損失了這麼多的草藥,格外的心痛。

這間山洞是巫醫專門給需要救治的獸人準備的,所以紀在好起來之前都會在這裏休養。

芬看到雪映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裏,淚眼漣漪的盯著紀。

聽餘說,紀是為了給雪映抓長毛獸才會被鐵角獸偷襲。

她不敢對雪映說,怕她傷心。

卡山沉著臉坐在一旁,雙手放在膝蓋上,還沒有完全好起來的小腿,隱隱作痛。

獸神啊,你讓雪豹部落怎麼度過這個寒季。

他受傷了,紀受傷了,過幾天外出捕獵的時候可怎麼辦。

他暗自傷神,想著部落的事情。

雪映對著紀身上至少有十幾厘米的傷口皺起眉頭,哪怕祭司剛才止住了血,但傷口這樣敞開,也愈合不了啊。

畢竟是原身的哥哥,她不能見死不救。

她趴在紀的身邊,異能剛要覆上去,她想起自己儲存空間裏放的回血丹。

她趴到紀身上,裝作傷心的樣子,又是摸手又是摸臉的,才把手心裏的丹藥偷偷給他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