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誤會了,那些果樹是我們部落的雄性從遙遠的荒地帶回來的!並不是你們部落的!”卡山搖搖頭,麵色和藹的對他們解釋著。
“什麼?荒地,可是那些果樹明明就跟我們部落消失的果樹一模一樣!”白狐獸人不甘心,他怎麼聽的進去卡山的話,他們都打聽過了,雪豹部落裏麵以前根本就沒有果樹的。
這要不是他們部落的果樹,他的名字倒著寫。
“誰說長的一樣的果樹就一定是你們白狐部落的了?森林裏的果樹那麼多,我們為什麼要搶你們的呢!”卡山依舊麵不改色的回答。
隻是心裏已經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不過雪映這個小崽子,都幹的什麼事兒啊。
盡給他留些爛攤子。
“因為……因為我們之前想搶你們的果子,所以你們懷恨在心,故意把我們部落的果樹拔走了!”白狐獸人有些結結巴巴的說出理由,被身後的獸人狠狠捅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
“哦,原來就是你們部落想搶我們的果子啊!”卡山笑意盎然的臉上瞬間就陰沉下去,怪不得雪映他們要把果樹給帶回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冷笑著,把手裏的指頭捏得卡卡作響。
“既然你們想搶我們的果樹,那我們搶回來又有什麼問題嗎?”
冰冷的話從卡山嘴裏說出來,猶如寒季的冰雪,刺骨無情。
白狐獸人被嚇得縮成一團,不敢直視卡山的眼光。
糟了,說漏嘴了。
虧的白狐部落還是森林中最聰明的獸人們,這點子利害都分不清。
雪豹族人們揚了揚手裏的武器,似笑非笑的走向白狐獸人。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啊!”
“啊啊啊,救命啊,殺獸了!”
“救命!”
一陣砰砰砰的雞飛狗跳過後,白狐獸人連滾帶爬的離開雪豹部落,留下一地的獸毛,雪豹族人們一個個氣勢洶洶,恨不得追上去再打一頓。
這群又菜又愛玩的臭狐狸。
卡山看著跑的飛快的白狐獸人,麵色平靜,轉頭再一看淩亂不堪髒臭無比的地麵,頓時破功。
早知道應該讓他們把這裏打掃幹淨再放走的,真是讓獸無奈。
雪映再次被熱醒。
阿鄔躺在她大腿上還在睡夢中,口水打濕了雪映的獸皮,雪映一下子被驚醒,一摸腦袋,滿頭大汗。
雪映拍拍胸脯,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居然夢見夢裏她有六個伴侶,天呐,就是沒有看清楚他們長什麼樣。
她一想到夢裏那個畫麵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再一想到黑白獸雌性小語生孩子的場景,立馬黑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不不,太可怕了,什麼伴侶,她不需要,她這輩子都不會結侶的。
菩薩保佑,噩夢退散,噩夢退散。
雪映的動作在阿鄔眼裏怎麼看怎麼奇怪,阿鄔被雪映吵醒後揉揉小眼睛坐起來。
果然還是跟阿姐一起睡好些,阿父都不敢催他起來訓練。
雪映摸著黏糊糊的皮膚,隻覺得渾身不爽,幹脆帶著阿鄔起來去後山清洗一下。
雪映提著裝有肥皂的竹籃和阿鄔一路打鬧嬉笑,迎麵走來幾個身體上布滿綠色痕跡的雄性,個個垂頭喪氣,她疑惑的看過去。
這是不是有些太綠了。
難道是他們碰了什麼東西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等一下!”雪映叫住他們,想要問一下發生了什麼。
怎麼每個人都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雪映指著他們臉上的綠色東西,疑惑的詢問,並且她一靠近,還聞到一股特別難聞的奇怪味道。
怎麼回事?難道她錯過了什麼?
“是白狐獸人對我們扔了臭臭果,現在洗不掉了!”
一個獸人撇嘴,就快要哭出來了。
今年他準備結侶的,現在臉被臭臭果搞成這樣,洗都洗不掉,他未來伴侶肯定會很傷心的。
到時候他就結不了侶。
說著說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阿鄔看著被綠色包裹的雄性們,躲在雪映身後,好奇的伸出小腦袋看一眼。
“臭臭果?”雪映在腦海中翻騰了一下,找到臭臭果的記錄,記錄不多,不能吃,所以沒誰去碰它。
但是她查到臭臭果的果汁可以用來染獸皮,對獸人無害但是臭臭果的汁水痕跡非常難洗,通常會在獸人身上停留幾個月的時間都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