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澤,你個死崽子,連阿父的話都不聽了……”
隨著聲音遠去,雪映拿出玉玨放在涯的額頭上。
隨著涯的身體一顫,雪映就知道已經吸收完成,手裏的玉玨也成了一個普通的石頭。
其實並非她想選擇巫醫涯。
而是她曾聽祭司說過,蠻荒大陸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巫醫,要對植物草藥有親和力,且耐得住孤寂的人才能勝任。
並且要經過祭司告知獸神,獸神降下指示後,才會正式成為一名巫醫。
隻不過蠻荒大陸條件不好,巫醫的水平也不怎麼樣,治死的比救活的還多。
不過她相信有了這個植物百科大全,涯應該能夠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見涯還沒有醒過來,雪映給他輸注了一縷異能,片刻後,涯悠悠的轉醒,神色迷糊,他抬起手一摸後腦勺,一個巨大的包塊讓他倍感不適。
旁邊有些虛無的人影又是誰呢?
涯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這才看清,原來麵前的人正是雪映。
可是…他怎麼會在陌生的山洞裏。
涯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獸皮,驚恐的捂著胸口往後退了退。
雪映見此情形,不由得嘴角一抽,大哥,我對你根本沒興趣好嗎?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好像記起暈倒前雪映那個奇怪的眼神。
怪不得他一下子沒了知覺,原來是被偷襲了。
雪映上前一步,涯便後退兩分,直到他退無可退。
雪映突然一腳踩在石床的邊緣,露出白皙的小短腿,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笑的味道,用手勾起涯的下巴。
語氣微妙的開口,“你說呢?”
這像極了流氓調戲小姑娘時的語氣,讓涯直接淩亂了。
什麼?不會吧?雪映真的對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
隻見涯的臉上露出羞憤的表情,青紫轉換之間,不知道考慮了多少事情。
雪映放下手,噗嗤一聲笑出來。
原來巫醫竟是個如此單純的雄性。
涯的思緒被雪映的笑聲打斷,他扭頭看去。
“行了,巫醫!跟你開玩笑呢!”雪映立馬退後兩步,站在一邊兒去了。
涯狠狠瞪了她兩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巫醫!你該離開了!不然……指不定我真的會對你做些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雪映捏著圓潤的小下巴,輕浮的開口。
這種平日隻有在雄性身上才能看到的表情,此刻在雪映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涯搓了搓滿是雞皮疙瘩的雙臂,裹緊獸皮跑了出去。
連他來找雪映的目地也忘的一幹二淨,就像身後有野獸在追捕一樣,從來沒跑這麼快過。
夜晚即將來臨,苦苦等待的雪映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從地上坐起來,手裏的箭被打磨的尖銳無比。
等了大半日都沒有見到禿鷲獸人再次發起攻擊,那他們就隻好主動出擊了。
還處在突然他怎麼什麼植物都認識奇怪現象中的涯,一臉震驚想找雪映詢問,卻隻看到一個瀟灑的背影。
雪映帶著雄性們迎著夕陽的餘暉,快速消逝在森林中。
寂靜的禿鷲部落,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獸人和雌性都聚集在首領山洞外麵。
原來禿鷲部落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們的首領渾身潰爛死在了前首領夫人的身上。
死相恐怖的禿名順帶也把前首領夫人也給嚇死了。
兩個人就這麼赤果果的倒在地上。
直到來請禿名參加慶祝晚會的心腹獸人發現異常,卻也為時已晚。
他們部落沒有祭司,沒有巫醫,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新首領中年早逝。
而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是,前去雪豹部落的獸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他們此時沉浸在又失去首領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倒是被他們壓迫的十分淒苦的奴隸偷偷笑了。
禿鷲部落對待奴隸可謂是壓榨壓榨再壓榨,住的是潮濕發臭的山洞,喝的是洗澡水,吃的不要的爛菜葉子。
每日都有奴隸受不了勞作的艱辛和饑餓,去見了獸神。
也許這對別人來說,就是一種解脫,可對熱愛生命的蠻荒獸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羞辱和糟踐。
可他們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