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中飛舞著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雪映足尖點地,飛身落在一根枝丫上。
殘缺的月亮光輝灑在地麵,形成朦朧的淺白色薄霧。
雪映靠在樹幹上,伸手摘了一片葉子下來。
清冷的月光照耀她綠色的眸子,一段輕靈悠長的聲音在她唇邊響起。
葉笛聲,聲聲不絕於耳,在這寂靜的夜色下,有了另一種形態。
突然,一聲口哨打斷了她,雪映側頭看去,荊棘叢外,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凐?”雪映微微一驚,連忙從樹上下來。
兩人隔著密密麻麻的荊棘藤遙遙相望。
雪映看清楚他後,眉頭一挑。
“你別碰到這個了!”雪映指著荊棘藤上麵的刺對他說道。
凐立馬把剛才紮出血的手藏在身後,淡定的點點頭。
雪映體態輕盈,瞬間越過高高的荊棘,站在了凐麵前。
“你怎麼來了?”
這也太巧了吧,凐的領地距離這裏還是有點遠的。
凐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一個鼓鼓的獸皮袋遞給她。
“給我的?”雪映指著自己,不解的問。
“嗯!”
好吧,雪映沒有指望他多說什麼。
看在兩人是朋友的份上,雪映也沒客氣,接過獸皮袋,直接打開。
她伸手去拿獸皮袋裏的東西,一顆顆飽滿的板栗圓滾滾的躺在她手裏。
“板栗!”雪映驚訝的叫出聲,“你在哪裏發現的?”
太好了,又發現了一種食物。
而且板栗可是一種作用極其廣大的東西。
看著雪映笑嘻嘻的模樣,凐不由得也跟著露出一抹笑容。
“就是上次我們去的那個地方!”
那邊的樹上很多這種東西。
“你一個人去的?”雪映蹙眉,他一個人去那裏,豈不是很危險。
她把板栗丟回袋子裏,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擔憂起來。
“…嗯!”凐也發現了她的神情,不自覺的把拳頭捏緊。
雪映盯著他心虛的臉龐,下意識的提高了一點聲音。
要知道那個地方可是一群鳥獸的領地。
“你去幹嘛了?”該不會是去報仇了吧,她表示懷疑。
“……”凐又不說話了。
“你不會去把他們殺了吧!?”雪映往前走一步,兩人的距離拉近,雪映幾乎能夠感受到凐身體的溫度。
她看著凐不說話,心下明了,這完全就是凐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雪映相信。
凐連忙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殺人呢。
就是把他們首領吊在樹上打了一頓而已,然後樹上就掉下來這種東西,他們說可以吃,他就給雪映帶了一些回來。
“那就好!”雪映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反正隻要他沒事就行。
忽然,雪映聞到了一絲微弱的血腥味。
看著木頭一樣的凐,雪映微微歪頭,“把手伸出來!”
凐緊張的看向他,沒有伸手,反而把手往身後撇了撇,下意識的退後了一點。
雪映便往前一步,凐後退,雪映再往前,他再後退。
直到退到一塊大石頭前麵,雪映不再靠近他,但是半眯起眼睛,上下掃視了他幾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凐被看的麵紅耳赤,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每次雪映看他都覺得心跳好快?
可他不想回答雪映的問題,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受傷了,肯定又得說他。
“沒有!”凐清了清嗓子,迫使自己正常一些。
雪映可沒有被他這不著調的樣子糊弄過去。
直接快步走到他麵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就要去看他手。
雄性的手臂強勁有力,摸上去手感絕佳,但是溫度格外燙手。
凐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手,一個勁的往後藏,兩人左左右右的躲閃像貓抓老鼠一樣好笑。
“我真的沒什麼!”為了避免雪映的糾纏,他幹脆直接把手舉起來。
他感受到身上胡亂停放的小手,閉著眼睛倔強的開口。
小雌性也太不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