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映也被它的尾巴掃到地上,但她提前躲開了,並無大礙。
趁著巨蛇失控的刹那,雪映順著它狂亂舞動的尾巴,跳到它身上,手裏的匕首銀光閃動。
雪映握著匕首艱難的行走到巨蛇的心髒位置。
而巨蛇瘋狂的擺動身軀,差點把雪映甩出去,若不是她已經掀翻巨蛇的鱗片,把匕首紮進它的肉裏,就該飛出去了。
雪映再次催動異能,用藤蔓把巨蛇捆起來,她轉身趁機拍斷一棵大樹,壓在巨蛇身上,巨蛇又是一聲痛苦的嘶吼。
源源不斷的異能揮灑出去,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舉起手裏的匕首。
巨蛇強勁的心跳被堅硬的鱗片保護著,雪映要剝開它的鱗片,劃開厚實的肌肉才能刺中心髒。
今日不把這個麻煩解決掉,恐怕這條蛇能跟她們一路。
麻煩又危險。
手裏的匕首還是太短,雪映瞥見旁邊折斷的樹枝,斷裂的口子露出尖銳的木刺。
巨蛇不斷掙紮,鮮血瘋狂湧出,雪映拿起加固的木刺,對準薄弱的心髒位置。
飛奔過來的族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著雪映把一根巨大的樹枝紮進巨蛇的七寸。
紀被雪映身上的血跡嚇倒腳軟,眼睛死死追隨著她,“雪映!”
紀舉起手裏的弓箭,朝著巨蛇想要偷襲雪映的尾巴射去。
巨蛇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威脅,張著血盆大口朝雪映咬去。
族人紛紛舉起弓箭,向巨蛇的頭部發起攻擊。
伴隨著木刺深深紮進巨蛇的心髒,刺穿它的大血管,若不是她躲閃得快,鮮血能把她從頭淋到腳。
巨蛇被刺中心髒的瞬間,整個身體都拉直了,原本堅硬的鱗片和身軀,直接失去力量。
微弱的嘶吼聲裏帶著些許不甘,巨蛇回望從它身上跳下來的敵人,半隻完好的眼睛裏竟然帶著一絲充滿靈性的謝意。
雪映明顯發現巨蛇眼裏的異常,她腳下仿佛生了根一般,佇立在原地,她沒看錯吧?
失去遮掩的地麵任由陽光照射進來,此刻的畫麵,詭異而安詳。
巨蛇終究是沒了生息,睜著大大的眼睛,徹底終結這一生。
烈日當空,陽光在她身上猶如掛上一層金色的外衣,綠色的眼眸中閃過無數畫麵,腦海中思緒飄飛。
雪映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殷紅的唇瓣帶著一絲無聲的誘惑,兩滴鮮血沾染在她的臉頰上,給人一種神秘而詭譎的風情。
風凜陰了陰眼神,目光死死盯著她的身影,小雌性敏捷瀟灑的動作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一股強烈的念頭在他心中成形,險些壓製不住。
紀丟下武器上前抱住雪映,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胳膊讓雪映有些愧疚。
輕輕拍了拍紀的肩膀,雪映的臉埋在紀的胸前,隻覺得呼吸困難。
雪豹族人知道雪映的本領,雖然震驚但也並未失態,他們已經習慣雪映偶爾的強悍。
他們看著巨蛇的屍體,自發的開始處理戰場。
趁著巨蛇的血還沒有凝固,他們拿出竹筒接起來。
蛇皮也是好東西。
反而一旁的白虎獸人個個目瞪口呆,使勁揉搓眼睛後,發現還是之前的樣子,才回過神來。
天呐,一個小雌性誒!
她憑借自己的力量就把這條發瘋的巨蛇給殺了。
這簡直是他們有生以來看到過最最最離譜的事情。
自此,雪映彪悍的名聲就流傳出去了。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自是不會相信這一切的。
而且,這麼長的巨蛇,他們為什麼在森林裏從未發現過?
跑到腳痛的嘉寶總算可以坐下來歇口氣,被巨蛇追趕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要去見獸神了。
又是雪映救了他。
他真該加強訓練難度了。
他看著雪映的身影,崇拜不已。
雪映推開紀,深深喘了口氣。
沒被巨蛇打氣的她,差點沒被憋死。
紀摸了一把雪映通紅的小臉,忍著心痛,替她擦掉臉上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紀仔細一看破壞度極大的戰場,呼吸一滯,整個獸都不好了。
這比兩個部落之間的爭鬥戰場還要可怕。
“我也不知道,它想偷襲我和嘉寶!”雪映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把自己采摘靈芝的事情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