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滄依然站在原地,目送她歸去。
摸著脖子後空缺的那一塊皮膚,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他卑劣的想要和小雌性牽扯上關係,所以,並不會告訴她真相。
即使她以後知道了,那麼他也注定會成為她的伴侶,畢竟這是獸神定下的規矩。
雪映把鱗片收進儲物空間,回到休息的地方,兩個打的難舍難分的獸人不顧旁獸的阻攔,死活要一決高低,現在兩獸的身上都已經掛彩,頭發也跟個雞窩一樣。
“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雪映站在那裏,滿頭黑線。
“你們還小嗎?”
雪映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兩個。
“妹妹,是他先打我的!”紀眉頭緊蹙,一看雪映生氣了,立馬鬆手,乖乖的站在一邊。
雪映看向風凜,後者一臉孤傲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眼神中帶著些許委屈。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都給我去睡覺!”雪映並沒有理會他們任何一個獸,臉色有些難看的坐下來,自顧自的盤膝閉眼,修煉起來。
“任務完成,獎勵200積分!”拿到了鮫人的鱗片,她所有新的任務就完成了,不過她她有點奇怪,拿這個鱗片有什麼用,除了好看也沒別的作用了吧。
紀不甘心的走到雪映旁邊,變成獸形,將她盤繞起來,乖乖的閉上眼睛休息。
沒得到半點安慰的風凜自閉了。
白習拍拍他的肩膀,語氣中看似充滿讚歎,“勇士就是不一樣!”
連伴侶的哥哥都敢打,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要是他阿父敢打阿姆的哥哥,恐怕早就被踹飛幾百米了吧。
風凜好像也發現自己做的不對,可現在紀跟雪映都不理他,隻能等明早起來再說了。
雪映修煉到半夜,耳邊全是周圍獸人的哭泣聲,說話聲,此起彼伏,讓她非常難受。
歇了口氣,眼看丹田裏第三片葉子的經絡就要成形,一道尖銳的叫聲打破她的修煉,雪映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無奈。
紀已經站起來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原本不算吵鬧的休息區瞬間哄鬧起來。
一個年輕雌性驚慌的趴在湖邊,朝湖中驚聲大呼著,“我的崽子,我的崽子!”
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水裏撲騰著,發不出半點聲音,聽到自家阿姆的叫聲,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短小的胳膊根本無能無力。
很快,一個熱心的雄性獸人過去幫她把水裏的崽子撈了起來,將已經不再掙紮的崽子放在地上,知道小崽子已經失去了性命,有點難過。
“小文,小文!”雌性悲痛欲絕,伸手去撫摸幼崽軟軟的身體,她大聲的叫了半天,一點回應都沒有。
“不…我的崽子……”
怎麼會這樣?
身後,一群她們的族人圍過去,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焦急的神色,“啊,是小文,真的是他!”
另一個年輕雌性受不了眼前這一幕,直接暈倒過去。
大家慌張的叫起來,雖然小雌性更珍貴,可雄性也是部落的力量支柱,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年輕雌性幾欲暈厥,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把自己的幼崽抱在懷裏,又是摸又是舔的,看著心酸不已。
雪映撥開人群走進去,頭發都給她弄亂了,“都退後一點!”
圍觀的獸人越來越多,紀和餘連忙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都讓開,巫醫的弟子來了!”
“給我!”雪映從雌性懷裏一把奪過幼崽便開始施救。
清理完幼崽的口腔和呼吸道後,雪映毫不猶豫的低頭渡氣,然後進行胸外按壓,循環往複,再拎起來倒叩。
不少雄性都被她奇特的救治手法給驚呆了。
紀驅趕著不斷上前的獸人們,有些不悅,都說了別過來,還一直過來。
風凜和嘉寶他們擋在雪映麵前,給她築起一個安全的環境。
幼崽的阿姆在一旁跪著,渾渾噩噩的看著他們,嘴裏嘟囔著\"醒過來\"\"醒過來!\"
越想越傷心,要不是知道雪映是巫醫的弟子,她都要失控了。
很快。
“哇~”原本半點反應都沒有的幼崽猛的吐出一口水,呆愣了幾秒後,開始大哭起來,手腳並用的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