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好像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側著頭打量他,“你叫什麼名字?”
“涯!”他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是誰呢。
“我叫什麼名字!”雪映又指著自己。
“雪映!”
她鬆了一口氣,幸好還沒有認知錯誤。
“你是我的伴侶,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的名字!”涯寵溺的對著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語氣中有說不出的繾綣。
說著就想要去摸雪映的小手。
仿佛一道雷在雪映腦袋上炸開。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雪映再次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嚴肅的盯著他。
該不會是騙她好玩兒的吧。
涯反而疑惑的盯著她,以為是她在跟自己開玩笑,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唔,知道啊!怎麼了?雪映,你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好你個大頭鬼啊,你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雪映嚇得差點被口水嗆住。
她搓了搓自己僵硬的小臉。
慘了!!
這獸好像把腦袋給摔壞了。
“雪映,我想喝水!”涯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撒嬌似的語氣讓雪映瞪大了眼睛。
“你別碰我!”雪映反應激烈,捂著腦袋頗為頭疼。
感覺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雪映又稍微放緩了聲音,“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屁都沒放,喝什麼水。
不對,他的屁從嘴巴裏放出來了。
“……你凶我!”隻是一瞬間,涯的眼睛裏就盛滿淚水,他強撐著身體坐起來,身上蓋著的獸皮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腹部和不可描述的部位。
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在她的手背上,雪映一驚,扭頭看去,“你快給我躺下!”
“我不…”涯捂著胸口,長發披散在肩上,清秀的臉龐掛著淚痕,一副脆弱無比的傷心模樣。
小眼神水汪汪的盯著她,仿佛她就是一個拋夫棄子的大渣女一樣。
雪映隻覺得腮幫子酸痛,又不能強行把他摁倒,隻好幫他把獸皮蓋上,壓低聲音警告的他,“你再不給我躺下我就不要你了!”
她真想知道是那塊石頭把他的頭給砸了,她一定要把那塊石頭錘的四分五裂才能解氣。
“你親我一下我就躺下!”涯把臉湊到她麵前,嬌氣的開口。
雪映的手已經忍不住了,一把掐著他脖子把他往床上摁,凶狠的說道。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敲暈了扔出去喂狼!”
她已經沒有半點耐心了。
“我不信!”涯瞬間眼淚又流下來,拽著她的胳膊不肯鬆開。
“你給我趕緊躺下!”雪映真是服了他了,隻能強行把他摁倒。
誰知,她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被人一把拎住脖子往後拖開。
隻聽見紀驚恐的聲音響起,她便被扯開老遠。
“雪映,你幹嘛?巫醫才剛醒過來,你怎麼可以趁獸之危呢?以後有的是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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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黑人問號臉?什麼叫趁獸之危?
她抬頭看去,紀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樣子護在涯的前麵,警惕的盯著她。
得,她也不想解釋,正好她得救了。
“哥哥,你照顧他吧,我先走了!”雪映連滾帶爬跑都來不及,對丟下一句話就離開山洞了。
“雪映,雪映……”涯傻眼了,對著雪映的背影一個勁的呼喚,差點嗓子都破功了。
他憤怒的扭頭瞪著紀,愁眉苦臉的說道。
“大哥,你怎麼能讓雪映丟下我就跑了呢!?”
他寧願跟雪映待在一塊,都不想跟紀一起啊。
“你叫我什麼?”紀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指著自己的臉,驚奇的反問道。
涯卻不說話了,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怎麼今天他們都這麼奇怪呢。
紀摸摸後腦勺,看著涯古怪的樣子,又想起妹妹逃竄的樣子,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紀走出山洞,就看到自家妹妹蹲在草叢旁邊,背影孤寂。
他上前蹲在雪映旁邊,滿是責怪的開口。
“你說你猴急什麼,你想要得到巫醫,也不能這麼著急吧!你還是個未成年的小雌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