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紀驚慌失措的拽著他,怎麼還暈了?
試探了一下涯的呼吸,還好有氣。
他連忙對著門口的族人大叫一聲,讓他去叫雪映過來一趟。
雪映剛啃了兩口烤肉就被拖走,阿鄔和芬麵麵相覷。
“你把他打暈了?”雪映檢查完涯的情況後,朝紀挑了挑眉。
“怎麼可能,他自己就暈倒了!”紀退後兩步,慌忙擺擺手,跟他可沒關係。
“氣急攻心!你惹他幹嘛!”雪映放下巫醫的手,又翻看了他的眼皮,還好涯沒有高血壓,不然指定完蛋。
“我真沒有,我隻是告訴他事實而已,誰知道他這麼經不住!”紀總算可以坐下來歇口氣了。
聽到雪映的指責,他滿臉委屈。
雪映沒法,隻能給他施針排除鬱氣,看到傷口有些滲血,又幫他換了藥。
“他再這樣,這條腿就要廢了!”得虧獸人經得起折騰,要是放在前世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紀現在鬱悶的很,哪裏還顧得上涯的情況,反正這裏他是待不下去了。
雪映緩緩在巫醫的腦海中釋放出異能,想要查探他腦子裏的情況,卻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這下奇怪了?
“小圓,幫我掃描一下他的身體!”雪映覺得不太對,直接叫出小圓。
“稍等,主人!”閑得無聊的小圓總算能夠出來透風,歡快的圍著雪映飛舞幾圈。
“掃描完畢,主人,這個獸人中毒了!”中毒?她不是解了嗎?難道烏梭草的毒性這麼強大,還能讓獸人失憶?
“確切的來說,他中了和毒混合著的一種詛咒,所以才會記憶混亂!”小圓統裏統氣的開口。
又是詛咒?雪映目光落在腳尖上,攥著衣角,“有解除的方法嗎?破厄藥水行不行?”
小圓搖搖頭。
“不行哦,不過這種詛咒並沒有什麼影響,隻是清除獸人的記憶而已!”
“三個月後自然解除!”
“這還叫沒什麼影響?”三個月也太久了吧,雪映蹙眉。
不對,她又反應過來,什麼叫清除記憶?
“不是讓他記憶混亂嗎?”怎麼又成了記憶混亂,這這兩種情況不一樣的啊。
“對別人來說,就是清除記憶,隻是這個獸人精神力強大,所以隻是讓他記憶混亂而已!”小圓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雪映撇嘴,讓小圓消失。
她在想,就算記憶再混亂,也不能瞎編出他們結侶的謊言吧。
也不知道巫醫平時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感覺小圓的話中好像有什麼引導,看來巫醫摔下山這件事,另有隱情。
又是誰給巫醫下的詛咒呢?
想到巫醫要精神錯亂三個月,她就頭大,總不能把他綁起來吧。
夜晚,紀在一旁呼呼大睡,雪映盤腿坐在他的旁邊,服下一滴靈液後,開始煉化起來。
天地悠悠,靈氣彙聚,所有的木係靈氣瘋狂朝她身體裏湧入,雪映的鬢邊被汗水打濕,她抿嘴強行堅持著。
現在事情越來越多了,她總感覺有一股陰謀詭計的味道。
她還得趁早去把天脈森林裏的黑霧除掉。
紀躺在一旁,隻覺得渾身舒暢,像旱季碰到水源一般,漸漸伸展開四肢。
雪映看著體內充盈的靈氣,第三片葉子上的綠意越來越濃。
喂了涯一顆大力丸後,她伸手觸碰到涯的手,體內的靈氣漸漸傳輸到他的體內。
涯真的太弱了,雪映估計她一隻手就能把他掐死。
身為部落巫醫可不能拖她的後腿。
涯嚶嚀一聲,身上的皮膚透出些許髒髒的泥垢,而他的傷口處也迅速修複起來。
涯蜷縮著身體,忽然抓住雪映的手,腦袋在她手上蹭了蹭,低低的呢喃一聲,“阿姆……”
雪映身體一僵。
第二日一大早,紀已經醒來先去訓練了,雪映醒來時見涯還沒有動靜,她躡手躡腳的走出山洞,卻不想看到一個意外的雄性。
金斯手裏拿著他一大早就去采摘的鮮花,花瓣上的露水都尚未幹涸,每一朵都嬌豔欲滴,含苞待放。
金斯靜靜的站在山洞外麵等待著他想看到的小雌性。
“雪映!”他聽到腳步聲,立馬笑了起來,耀眼的笑容讓雪映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