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族長明顯是個明白獸,瞧瞧這圓滑的樣子,他喜歡。
於是,庭對著後麵的同伴們招招手,一起走進了部落。
隻是他經過雪映和紀的身邊時,鼻尖動了動,表麵不動聲色,心裏產生了懷疑。
雪映並不知曉,笑著和紀離開,繼續幹活去。
當庭走進部落廣場時,這堆積如山的食物,讓他傻眼了。
身後的十幾個雄性也都懵了。
直接獸生三連問,這叫貧苦度日?這叫吃不上食物?這叫低等部落?
他要不是跟了蘭岄大祭司這麼多年,他都要懷疑大祭司是不是在逗他玩兒。
庭揉了揉眼睛,再定晴一看,滿滿當當的食物整齊的堆放在廣場上,大概有十幾座小山的樣子。
而雄性們個個有序的把某種食物裝進竹兜裏,往一個方向而去,看樣子是送往山洞的。
其中有不少食物是他沒見過的,不過他敢確定那也是食物,因為香味實在太濃鬱了。
作為一個吃貨獸人,從來沒有聞到過如此濃鬱的食物味道,比聖墟城大祭司賜下的食物還要好吃的感覺。
怪不得他們可以搞出自製火種和弓箭,想來這些食物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這位獸使,啊喂,啊喂喂喂,流口水就有點不禮貌了吧。
卡山站在一旁,拘泥的摳摳老臉,他現在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再這麼流下去他心慌啊。
“大人,獸使?”卡山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在他麵前使勁晃了晃。
“卡山族長,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叫我庭就好了!”庭回神過來,握著卡山的手一個勁的搖晃,但目光絲毫沒有落在他身上。
卡山想要把手拔出來,結果這憨子越發的使勁了,說著還要把他的手往嘴邊送。
不不不,卡山用力一甩,嫌棄的在獸皮上搓了搓。
“咳、獸使,這邊走!”這怎麼像好幾個月沒有吃過食物一樣,兩眼放光的盯著他們部落的食物。
好歹也是聖墟城出來的雄性,不應該啊。
“卡山族長,晚上我可以嚐嚐那個金黃色的食物嗎?”庭猥瑣的搓搓手,放低了身份,討好似的朝卡山開口。
他指著成堆的玉米,伸頭探腦的看了看。
卡山心裏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隨即淡定的回答。
“哦,那個太老了,已經不能吃了。”
玉米的確太老了,不過有另外的吃法。
他可不會說。
好吧。
“那個圓滾滾的也可以!”庭指著旁邊大個的土豆,吞了吞口水,眼睛都要望穿了。
他感覺自己中午吃的都已經變成排泄物了。
好餓,好餓。
卡山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搖搖頭,“不能吃,那個現在難吃,一定要在山洞裏放上十幾日才能吃!”
還有這種食物?庭摸摸腦袋,表示不能理解,可他覺得可以吃啊。
庭身後的雄性抹了一把口水,一個雄性眼底流露出精光,眼珠子亂竄,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把一切盡收眼底。
“那,那那個,那個也行!”庭不死心,又指著一堆紅薯說道。
“那個更不能吃,那是用來喂哼哼獸和咕咕獸的!”卡山再次表示拒絕。
總之,就是什麼都沒得吃。
“那什麼能吃?”庭傻眼了,疑惑的望著卡山,但他的麵上表情嚴肅,並不像開玩笑。
真的不能吃嗎,可他明明都看見一個幼崽把用來喂哼哼獸的東西吃下去了。
什麼能吃?什麼都不能吃。
“隻有野菜!獸使吃不吃?”其實卡山很想說,你在想屁吃。
但又有點折損風度,隻好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對呀,卡山族長,你剛才不是說這些是用來喂哼哼獸嗎?那你們肯定有哼哼獸,我吃哼哼獸總可以了吧?”庭眼珠子打了個圈,反應過來了,這位老實巴交的族長肯定是在騙他。
別以為他真缺心眼。
他可不信這些食物都不能吃。
卡山皮笑肉不笑,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可以!”
真是打臉了。
忙碌了一天,大部分農作物已經被采摘下來,隻剩下一些散落在地上的還沒有收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