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收?”老巫醫瞪大了眼珠子,見她這般淡定,估計跟他猜的沒什麼兩樣。
雪映剛要點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聯想到他剛才的話,難不成她搞錯了什麼事情?
雪映直接把事情給老巫醫講了一遍,隻見老巫醫的臉黑了一層,氣的吹胡子瞪眼,戳了戳她的腦門兒。
“你收了他的鱗片怎麼能還給他呢?”這個傻孩子。
是真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可他見雪映一臉淡然又懵逼的樣子,又覺得雪映肯定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免歎了口氣。
嵐滄這小子也是,為了讓自己有個伴侶,這麼隨意的就把自己的鱗片送出去,偏偏剛好送到雪映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小雌性手裏。
真是誤會大了。
“我以為他想要回去嘛!怎麼了,師傅?”雪映無奈的靠著柱子,也是一臉懵逼,看老巫醫的樣子,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了。
老巫醫敲了敲雪映的腦袋瓜,鄭重的叮囑道,“以後可別再亂收什麼雄性送給你的東西了!”
然後把這鱗片的故事告訴了雪映。
隻見雪映聽完,用腦袋撞了撞柱子,哀嚎一聲,完了,完了。
她完了!
係統誤她啊。
“不能再送給其他雌性?”
雪映弱弱的伸著脖子詢問,這都什麼破規定,害死獸了都。
什麼世界啊這是,連個鱗片都有故事。
“不能,因為鮫人一生隻認定一個雌性!”
一般鮫人雄性都會在和雌性確定感情,由祭司見證過後再送出鱗片,誰知道嵐滄這麼著急。
老巫醫屏氣凝神,嘖嘖兩聲,將手裏的鱗片塞給雪映,“你攤上事兒嘍!乖徒兒!”
看熱鬧不嫌事大,老巫醫摸著胡須搖頭晃腦的回到樹屋。
雪映扶額,拿著鱗片仔細觀看,一臉懵逼。
這一刻,她心都痛完了。
天上飛的,她有了,地上跑的,她也有了,好了,現在又給她整了一個水裏遊的,好家夥,擱她這兒玩集郵呢。
她盯著鱗片出神,鱗片上的血並沒有仔細清理,還殘存了一些,她忽然想到了雄性自刎的時候,肯定很痛吧。
他還是對自己下了手。
腳步聲傳來,她還以為是老巫醫,結果沒想到,是鮫人族的那個雌性。
年輕雌性對她揚起一個勉強的笑臉,“你不喜歡嵐滄嗎?”
她指著雪映手裏的鱗片,神色帶著些許難過。
雪映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肯定不喜歡他的,也不是不喜歡,隻是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萍水相逢的一個雄性而已。
“你隻要答應接納嵐滄,我保證你有穿不完的鮫紗,用不完的獸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讓族人找給你!”
霧氣遮掩了珊瑚的雙眸,她就嵐滄這麼一個弟弟,雖然長相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完美,但是嵐滄可是個好雄性,什麼都會。
她之前也怕嵐滄找不到伴侶,一直在幫他尋覓,可她們總是嫌棄嵐滄的臉。
事已至此,嵐滄的心已經落在這個雌性的身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一把。
總不能看著她弟弟孤獨終老吧。
珊瑚看著雪映一動不動,忍不住傷心起來,如今自家崽子又出了事,嵐滄也出了事,她還必須得振作起來,心裏難過極了。
“等他醒了再說吧,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諾!”雪映搖搖頭,將鱗片收到自己的獸皮包中,對她微微一笑。
她還以為這個雌性是來責怪她的呢。
如果,他還願意的話,或許可以……
嵐滄失血過多還在昏睡,雪映喂了他一顆回血丹後,便和老巫醫去隔壁的樹屋,探討醫術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嵐滄才幽幽的醒來,隻是一句話都不說,默默的躺在獸皮上發呆。
珊瑚勸了他兩句,擔心得不行,嵐滄隻是搖搖頭,翻身又閉眼睡去。
雪映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回了她的樹屋。
趁著有時間,雪映開始修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靠湖的原因,雪映修煉速度快了一些,她喝下靈液,異能圍繞著她的身軀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