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走進這裏就覺得渾身像針紮一般刺痛難耐,忍著不適,他還是走了進來。
雪映一眼就察覺涯的臉色不對,猜到了一些,“涯,馬上就好了!”
隻要今日過去,一切都會變回原樣的。
涯忍著疼痛點點頭,跪坐在了聖因麵前,虔誠的問候了一句。
聖因將聖水放在涯的麵前,讓他做好準備。
“轉化的時候,可能有一些痛苦,孩子,要忍住啊!”
涯點點頭,“我會的!”
蘭岄看著剛恢複過來的老祭司,“師父,我來吧!”
轉化厄獸人要耗費不少神力,對祭司的身體也有很大影響,所以這也是他們為什麼知道厄獸人是由獸人轉變的,卻不能輕易轉變回來一樣。
厄獸人太多了,比聖墟城的祭司都還要多少數千樹萬倍。
聖因揮揮手,笑著說道,“別擔心,我現在感覺有用不完的精力!”
這點神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的。
涯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將麵前的聖水一口喝下去,隨即他麵朝聖殿跪拜著。
蘭岄拿來老祭司的權杖,和雪映在一旁等待起來。
隨著聖因嘴裏念念有詞,權杖散發出一陣奪目的光芒,然後將涯籠罩起來。
“啊……”強烈的劇痛直接讓涯嘶吼一聲,根本無法忍耐,渾身的皮膚像被烈火灼燒一般,太痛了。
看著涯痛苦的麵容,雪映一怔,蘭岄趕緊按住她的手,讓她冷靜。
這是轉化的必經之路,要將體內厄獸神種下的符文祛除,就必須如此。
“唔……”隻見涯脖子和臉上青筋爆起,滿臉通紅,長指甲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痛苦的悶哼著。
涯眼角餘光看向雪映,見她一臉焦急和擔憂,他心裏難過極了。
他要堅持住,他一定可以的。
雪映和族人還在等他呢。
過了好一會兒,涯的慘叫減弱,聖因大祭司臉色淡然,他再繼續念著咒語,涯的身體也開始發生改變。
醜陋的麵容在白光籠罩下逐漸恢複正常,膨脹的身軀也漸漸消減,變成了獸人的模樣。
白光越來越淡,聖因收回權杖,對雪映點點頭。
雪映快步走到涯的身邊,見他就像從水裏撈起來一樣,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不過還好,他的氣息平穩了,獸也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
好久沒有看到涯的麵容,她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了。
蘭岄感覺手裏一空,心頭失落不已。
告別聖因大祭司,雪映抱著昏睡的涯麵色淡定的走在蘭岄旁邊。
看的他眼角一抽。
不愧是雪映。
回到蘭岄的宮殿,雪映把涯放下來,請蘭岄幫他換了身幹淨的獸皮,等他睡個夠。
外麵飄起了大雪,蘭岄和雪映對坐在宮殿中,麵前是飄著白霧的熱水,空氣格外的安靜。
“所以,聖墟城這樣已經很久了?”雪映站起來走到宮殿邊緣,伸手接住了幾片大雪,回首詢問起來。
好冷的雪,比她來的時候那場風雪還要寒冷。
大雪落在她掌心,被她的溫度所融化,變成一灘水珠,寒涼刺骨。
蘭岄走到她身邊,拿過她的手替她拂去雪花,動作輕柔中透露出生疏。
畢竟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不是誰的手都肯摸的。
替雪映搓了搓手,關心的說道,“別在這裏站著,太冷了!”
雪映縮回手,直愣愣的看著他,這貨幹嘛呢?
這麼突然。
大手落在她頭頂,蘭岄心中輕歎一聲,將她僵硬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了?”
雪映推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轉身坐回她的位置上,“不太習慣!”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是說她誤會了。
這種行為,她隻能讓自己伴侶來做。
蘭岄笑著收回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別擔心,我就是怕你受涼了,以後可是要生小崽子的。”
剛才在聖殿,他發現雪映已經有了結侶的印記。
真快啊。
他來到雪映麵前坐下來,麵帶笑意。
“不會的,生崽子還早著呢!”一時半會兒的讓她怎麼生。
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