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石破天驚地騷操作之後,衣陌呼呼喘著大氣,臉色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陰鬱地一屁股坐在了唐清剛剛坐的位置上,絮絮叨叨地嘀咕著,“不讓你跑非要跑,長這麼醜還挑剔老子這麼好看的公獸,等你被暴獸抓了就知道老子的好了,不知好歹。”
隔得有些距離,唐清也聽不見他說了什麼,隻見他消停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跑是不可能再跑了,因為緊張她腿都蹲麻了,又不能動,她坐在地上曲著腿,等了很久見衣陌靠著大樹動也不動,心想應該是睡著了,這才稍微放鬆了些,隻要挨到天亮,讓蛇獸以為她跑的無影無蹤了自然會離開,到那時候她就自由了。
心裏想的美滋滋,唐清也放鬆了下來,迷迷瞪瞪間她好像聞到了什麼怪異的味道,淡淡的不覺得,細細一聞就覺得很刺鼻,像是從叢林深處飄來,還沒回過味來,扒著草叢的手緩緩鬆了下來,掛在了地上。
再醒來,是被一陣激烈的爭執聲吵醒的。
“我都說了這麼醜的母獸不要了,非要帶上,還要多紮一個籠子,煩死了。”
“你有吵架的功夫籠子都紮好了,銅牙穀那麼多暴獸,多的是饑不擇食的,你怎麼知道他們不要,這母獸醜是醜了點,但身形還不錯,禿鷲獸就喜歡這種瘦麻杆的母獸,能換點靈氣珠回來就成,少點就少點。”
“就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麼行,你怎麼不紮啊,每次都叫我紮。”
“你每次搶的靈氣珠比我少嗎?再吵吵信不信把你留在銅牙穀。”
靈氣低點的公獸夾起尾巴閉了嘴。
唐清已經清醒了,但是不敢睜眼,她聽了半天後背也濕了大半。
這才離開虎穴多久,立馬轉手狼窩,運氣背也沒有她這麼背的。
還沒哀怨完,外頭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道粗聲粗氣的母獸聲音響起,“大石,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趕緊趕路了,再有五個日息銅牙穀的販獸慶會就要開始了,耽擱了鼠王的時間,小心你的鼠皮。”
鼠王?老鼠?
唐清一臉黑線,剛睜開眼,一個黑麻麻的籠子從她頭頂上套了下來,同時,她隔著藤條做的籠子,迎麵對上了一張尖嘴大眼的老鼠臉。
鼠族公獸愣了愣,轉而立刻冷下臉,“看什麼看,醜母獸,要是換不到五顆靈氣珠,就把你當贈品送給暴獸。”
在危機四伏中趟過來的唐清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對上這個頭偏矮的鼠族公獸一嘴的威脅,居然沒有想象中害怕,反倒一下抓住了重點。
“贈品?你們還抓了別的母獸?”
鼠族公獸哼了一聲,“那還用說,銅牙穀一年一次的販獸慶會是搶靈氣珠大好的機會,不多抓幾隻母獸賣給暴獸又要等一年。”
說話間,他在籠子外用力纏上了數圈藤條,“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想著逃跑,像你這麼醜的母獸,我們肯把你賣給暴獸那都是便宜你,就你這綠油油的磕磣樣,暴獸要是不要,一輩子都別想有隻公獸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