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看著她想哭又不敢哭,哭了又不敢哭出聲的窩囊樣,氣的眉頭直跳,但同時更多的卻是悲哀,一個低級獸在強獸的地界生存,連忍氣吞聲都要資格。
同是一個獸族出來,怎麼和景黛的率性天差地別。
唐清不再看她,衝著門外急喊了兩聲,“衣陌?”
喊完才想起,衣陌出去給她捕雀鳥去了。
“芷草?”
也沒獸回應。
“求求你快點去救救我的幼崽好不好?我實在沒誰能找了,我知道戰王對你很好,你和鷹後的關係也很好,貝英她們奈何不了你,可我的幼崽不能白白死了啊。”
“我現在就去,你知道鷹族地界怎麼走?”
“知道知道,我帶你去。”
唐清被哭的頭大,心裏又急得慌,以致於根本沒空細想其中蹊蹺,比如狼王的寵獸是怎麼逃過狼族戰隊的視線,悄無聲息地來到白戈的地界,甚至她的石屋。
再比如這隻母獸一進來,找誰都找不見了。
*
靈淵殿。
虎王苦哈哈地守在金焱的石屋外,老臉焦慮,想開口又不敢。
他瞅了眼同樣跟他站在一塊,老神在在的淨奎,試探著問道,“你看,這都一個日息了,龍主,不會真剝了我虎崽子的虎皮吧?”
“不會。”淨奎笑容和煦,見虎王鬆了氣,他道,“哪能隻是虎皮,會連著骨頭一起拆了。”
虎王:……!!!
他咋就這麼蠢,靈淵殿傳什麼就信什麼,真當龍主被玄陰池的煞氣重傷,忽悠了虎崽回來給龍主調息,這是特意把自己的崽子送到靈淵殿給龍主虐啊。
“虎王也不必擔心,畢竟也不隻是儲王一隻公獸遭殃,混合雙打的話,他還是有喘息時間的。”
虎王這才鬆了口氣。
說的對說得對。
狼族戰王白戈也是他親眼見著進去了,都是九階,都是銅牙穀回來,都有份隱瞞龍主。
龍主一向公正,不會厚此薄彼。
可這都一個日息了,還沒打完嗎?
虎王耷拉著臉,他肚子餓,也想他家配獸了,能不能讓他先走?
正愁眉苦臉著,他看到豹王怒氣衝衝地朝著石屋而來,虎王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淨奎啊,靈淵殿是越來越沒威懾力了,趕明兒連鼠族貓族的獸人都能隨便進了。”
淨奎才不接話,你們神仙打架還要拖著他這個老鬼下水,不厚道!
再說了,豹王會來,早在龍主的意料之中。
看著他二話不說想去推門,淨奎也沒有阻止,隻是淡淡提醒了一嘴,“豹王想清楚了嗎?龍主現在心情不太好,你這一推,可要把你全族的性命都推出去了?”
豹王遲疑地停了動作。
“畢竟儲王一隻公獸哪能和整個豹族相提並論對吧,再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豹王老當益壯,這年頭,誰還能像虎王一樣,沒個兩三個幼崽公獸呢,哪個不是拔尖的?見了龍主,可就徹底得罪鷹王和鷹族了,值嗎?”
虎王:???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並且有證據!
豹王的手徹底縮了回來。
“打擾了。”
扭頭就走,走了一半又回頭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別告訴龍主,我來過。”
淨奎微笑點頭,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