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好了吧?這又不是什麼大病——”
洛寧給他們每人用雞毛搔下喉嚨,喝點草藥水,吃點甜杆就好了,其他人都覺得很簡單。
“這可難說,當初阿朱和大祭司都堅決要將生病的人燒死……”
“她們母女一向不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裏。”
有人搖了搖頭,對大祭司母女的觀感並不太好。
尤其那些得到病又經過洛寧搶救回來的,都深感慶幸。
這兩人自恃是上任首領的雌性與女兒,一向從不幹活,吃卻要吃最好的,用也要用最好的,部落裏最漂亮的皮毛永遠是她們的。
這些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但經過洛寧與狄這段時間的平等對待,對她們的一切就覺得深感厭惡了。
洛寧想到這一遭,不禁覺得奇怪,她一直想問問這些人當時有吃過什麼,後來因為事情太多而忘了。
這時忽然想起,便問身邊的阿桑:“阿桑,上回你們生病的事,在吃飯之前,你們有沒有吃過不對勁的東西?”
“沒有。”阿桑一本正經地搖頭:“在部落裏天天都吃不飽,我哪來的東西吃?”
“你們呢?你們在打獵的時候,有沒有在野外吃過不對勁的東西?”洛寧問起另外幾個獵手,他們當時從打獵回來,然後吃了晚餐後就發病了。
幾個獵手都搖了搖頭,阿蕎詫異地說:“神使,在你來之前,我們在野外至多喝點獸血,太餓了吃點獸肉,不會吃其他東西的。”
“野外長的菌類呢?或者野菜之類的植物,你們沒有吃過嗎?”
所有人都正色搖頭。
蒙阿母小心翼翼地問:“神使,難道你以為那次生病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有的嗎?”
洛寧的臉色有些嚴肅,有些不解,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有些植物,有刺激神經係統,導致人過於興奮,神經紊亂的作用,我看你們的情形,我猜測是吃錯了東西。”
“可是我們沒吃過不對的東西呀?”
一位大娘愕然地說著:“我們不說吃錯東西,是根本沒有東西吃,阿朱不分發食物,我們什麼也沒得吃的。”
蒙阿母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神使,那天隻有你采摘了野菜和加了鹽膚子。”
“會不會是撞了邪神?”阿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邪神?哪來的邪神,洛寧不禁失笑,不過無神論這時行不通。她偶爾還借用神靈的大旗呢。
洛寧一本正經地說:“我跟你說一下吧,天上的神,如果他是正神,修的是清氣和正道,那絕對不會用人命祭拜,因為傷人性命對他修行有礙,影響神仙飛升。”
“如果是真正邪修,修的是魔功,隻是生病是不夠的,他需要的是血氣與戾氣,魔神如果出現,那不可能生個小病那麼簡單,最有可能的是,人瞬間變成一堆白骨,血肉全被吸幹,而且不說隻有十餘人生病,即使我們全族幾百人全被他吸取了性命,也不夠他塞牙縫的。”
“魔神需要血祭的時候,按我們部落的人數,一百個部落也不夠用,那絕對是骨頭成山,血流成海,遇上這樣的情形,別說什麼神使,即使大羅金仙在場,可能也挽救不了,所以你們那天的情形,絕對不會是邪神作祟。”
眾人聽完,臉都嚇白了,想到魔神這般可怕,都打起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