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一腳?誰?你們首領不管,就任由部落裏的族人欺負人嗎?”
洛寧不解地問道,忽然想到這名字好熟,略一回憶,便想起了昨天阿喜告訴她,那個男生是格桑?
莫非是那個男生?他才和同伴擄了她過來,也有臉過來求她救母?
洛寧麵色無異,阿慶與阿穀卻是心有戚戚,兩人與格桑同樣是奴隸,最能了解格桑的心情。
阿穀想到剛剛洛寧救治阿慶的那一手,眼中便給她添加了無限光環,隻覺神使有神通,沒什麼病治不了的。
她低聲代為哀求:“神使,格桑很可憐的,求求你幫幫他吧?他留在這裏全是因為他阿母,若不是他的阿母,他都舍不得離開你的部落了。”
洛寧本不想應下,心念一動,忽然問道:“格桑與你們一樣,都是奴隸?”
阿慶阿穀二女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洛寧聞語,想到昨天見到的格桑,小小年紀,原來有這樣的身世。
阿穀所說的,他為了母親而回的話打動了她,一個純孝的男孩,她是否應該爭取一下?
洛寧相信以冰湖部落的名聲,要策反幾個奴隸還是很容易的。
格桑又在冰湖部落待過的,對冰湖的待緊再了解不過,能爭取幾個的話,還是盡量爭取,她不太相信東黽,憑他剛剛理所當然地吃豆腐的動作,還有他看著自己那情迷意亂的模樣,肯大方地放她離開才有鬼了。
所以,還得另外想想辦法,在這裏能策反幾個人帶她走最好不過了。
還有一點,她剛剛收集到了信息,格桑的阿母是被踹傷的,不是皮外傷就是內傷,這個她倒有一些把握。
想到這裏,她便站了起來,緩步走出洞穴:“什麼事這般喧鬧?”
格桑百般求懇,兩護衛死活不肯讓他進去,他已經絕望地轉過了身正要離開,忽然聽到洛寧仿佛天籟般的聲音。
格桑驚喜交加的回過頭來,但見洛寧麵無表情,雙眸冷漠地盯著他,臉上半絲笑容也沒有,與平日溫柔似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格桑知是自己的緣故,也不放在心上,撲上前跪倒洛寧麵前,不停地叩拜。
“神使,求求你,救救我阿母吧,格桑自知有罪,隻要你救了我阿母,格桑願意把命還給你——”
他一邊用力叩頭,一邊不停求救,兩護衛隻是不停冷笑,一腳便踢過去。
“滾吧,賤種,神使何等身份——”
“住手——”洛寧堪堪在護衛甲將要踢到格桑頭上就喝止了他,護衛對洛寧可不敢怠慢,瞪了格桑一眼,心有不甘地收回了腳。
洛寧麵無表情地看著格桑:“本使本不打算理你的,不過想想,你所犯下的罪過,不能讓你阿母獨自承擔,所以我才出來看看。”
“是,神使,一切都是格桑的罪,格桑願一力承擔,求神使救救阿母的性命。”
“記住你所說的話,把你阿母送過來——”
洛寧沉默地打量他半晌,才淡淡地說完,護衛甲便遲疑地說:“神使,首領說——”
“我想看看他阿母得了什麼病也不行?”
洛寧淩厲的眸子一瞪,護衛不敢反駁,隻得低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