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有機會教出個中醫鼻祖出來。
桑敦聞語,便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話,便笑著提醒說:“神使,你可打聽過阿蚩的名聲?”
小蚩一直低著頭沒有作聲,聞語身形一僵,不禁緊緊抿緊了嘴巴,眼中蘊藏著著一股怒氣。
小蚩的心情,在場大概隻有洛寧最為了解,因為小蚩驀然收緊的手,把她的手抓得疼痛。
她有些心疼身邊這個男孩,自小被人說是不祥,這些年來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想必桑敦對他這個兒子也疏忽得很。
她把人想得還是太好了,桑敦何止疏忽,若不是他與青俊兩人都身受重傷,自以為兩人可能活不下去了,而他也沒有其他的骨血,否則根本不會把小蚩接到身邊。
洛寧想了想便莞爾一笑:“桑敦首領說的可是不祥之事?你盡可以放心,不管小蚩以前是不是真的不祥,跟著我,他也會變成吉祥。”
小蚩聞語心下一鬆,眼眶便有些濕潤,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為他說過一句好話。
隻有洛寧,對他根本不了解,居然這般護著他。
他心底湧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熱熱的,似乎有些難受,又似乎很溫暖。
桑敦聞語,正沉吟著,老祭司適時說:“首領,老朽昨日正為阿蚩卜了一卦,是個大吉之兆,他跟在神使身邊,神使身上的祥和之氣可以化解阿蚩的戾氣。”
桑敦聞語,馬上答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阿蚩就拜托神使了。”
“不用客氣,小蚩天賦極高,本神使一身醫術能有傳人,將來濟世天下,本神使也甚為高興,相信神靈也會滿意的。”
“那,小蚩以後可得好好聽神使的話,好好努力學習神使教你的東西。”
這大概是桑敦有使以來第一次跟兒子說這麼長的話,不僅僅小蚩感到不習慣,連他自己也不習慣例。
洛寧見桑敦答應下來,不禁笑開了臉,對小蚩誇了又誇,一時在場所有人都感到滿意。
隻有連蒼,無緣無故神使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有些惱怒地別開了臉。
一行人離開蒼海部落,洛寧看了看身邊安坐藤椅上的青俊,有些羨慕。
藤椅是洛寧教他們部落的野人做的,因為洛寧看到青俊再次躺在那個擔架上,那模樣實在太滑稽,而且一路總是這般躺著,也不方便,便教野人用藤蘿編織了一張可以坐起來的藤椅,然後兩邊穿過兩根長棍,前後兩個人抬著就行。
為了弄這個東西,又費了半天時間,他們才有機會離開部落。
路上,洛寧為了多了解一下天乾部落的情況,便向青俊詢問請教。
青俊聞語,大概了解洛寧心中所想,不禁微笑安慰說:“神使可以放心,天乾部落首領風劭是附近最為德高望重的首領,一向與人為善,如果狄首領真的落入他的手中,相信許以十個八個奴隸,很容易換回來的。”
這麼說,這是把狄當奴隸以人易人?洛寧心中暗歎,堂堂一個首領,變成了一個奴隸,不知他心底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