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桂洞族一向弱小,最容易得手呢?
桂洞族人聞語,氣得心頭滴血,憤怒得不能自已,卻無可奈何。
不到半個時辰,除了十幾個負隅頑抗的野人外,大部分的野人,不分男女,都讓西陵族勇士趕到了樹洞前麵的一處空地上,靜候著他們的點名集合。
一個看似頭兒的雄性對那邊猶自不緊不慢地攻擊的族人大聲說:“快點,別磨蹭,若他們不肯投降,殺了算了,反正這裏也有百餘人了——”
那頭兒的話剛說完,他的族人的攻擊馬上就淩厲與急切了許多,而負隅頑抗的野人聞語卻心神一震,情不自禁手一軟,手中的兵器便掉到了地上,然後,一把石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早該放棄了,還打什麼,你們這群軟蛋,哪是我們的對手——”
有人罵罵咧咧的,把桂洞族人往中間的集中點上趕,而被俘的人麵如死灰,他們心底還期待著神族的吸納,轉眼就成了西陵族的俘虜與階下囚,迎接他們的將成為西陵族的奴隸。
西陵族的小領隊一清點,現場殺死的大概有二三十人,剩下的男女老少一相加,也就一百二三十人。
現場鬧哄哄的,雌性們都在暗自垂淚,低聲哭泣,悲傷自己等人悲慘的未來。雄性們大多身上帶傷,有些人傷得嚴重,不停地哼哼著,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小領隊看到這點人數,心中不滿,沒好氣地喝道:“你們就這點人?是不是有人出去打獵了?”
桂洞族首領但烏身上也受了傷,他身形顫顫的,憤怒地瞪著那小領隊:“巫廣,我們桂洞族與你們西棱無怨無仇,為什麼你們要偷襲我們?”
巫廣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說:“你們部落根本不會打獵,跟著我們回了西棱有什麼不好?至少到西棱,隻要你們好好幹活,還有機會吃到幾塊臭肉呀,那些石貝有什麼好吃的?全是小石子,吃得滿嘴都是血,還不如跟我們吃臭肉呢!”
有人不滿地憤怒大叫:“至少我們在部落不用做奴隸,成了你們西棱的奴隸,你們就會有東西給我們吃飽嗎?”
巫廣雙眉一擰,滿臉森寒地高聲怒喝道:“別給臉不要臉,想死就成全你——”
他一耍橫,這下無人敢應聲了,都害怕地低下了頭。
巫廣對桂洞族還有幾分熟悉,在人群搜了一陣,便眯著雙眸一刀拍在但烏肩上,大聲說:“你的兒子水柏呢?是不是出去打獵了?”
但烏不作聲,他低著頭,現在隻希望兒子帶著那些族人跟著冰湖的人跑了,別再回來遇上這群煞神。
沒人想到水柏回來能起什麼變化,這裏前前後後,圍了兩百餘人,而水柏他們隻有十幾人,即使那些神族的人跟著一起回來,也隻有六個呢!
巫廣見但烏不作聲,嘴角冷笑,揮起手中的刀背狠狠一拍另一野人的背上,那野人噗的一聲,瞬間吐了血。
“說,還有一些人去哪了?你們部落才這麼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