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曆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幾步,憤怒地大喝道:“阿雄,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猛然舉起手中的石刀,忽然想起身後還有兩個冰湖族人,連忙回頭請示:“勇士大人,你看,阿雄不聽管教——”
“他們想走就走好了,不必強留——”
阿拓冷冷地掃了阿雄一眼,看了看他身後的雌性。
“這些雌性也想跟著走嗎?想走就走吧?冰湖絕不強留。”
阿拓冷冷地說著,又回頭看了看阿曆身後的族人:
“如果你們也有想離開的,盡管離開,冰湖不勉強任何人。”
眾野人一怔,猶豫地看著阿曆。
阿雄不禁大喜,衝著他們大聲喝道:
“走呀,沒聽到他說的話嗎?難道你們真想留在這裏當奴隸?”
有好些人神情開始猶豫起來,阿佘聞言不禁冷笑:
“想走就走好了,說什麼奴隸不奴隸的?冰湖從來不收奴隸。”
眾野人聞言不禁驚訝地盯著阿佘,阿曆驚訝地問:
“勇士大人,你說什麼?不要奴隸?那他們——”
“加入冰湖,就是冰湖的族人,不會是奴隸。
隻不過,冰湖族人也需要幹活,如果達不到冰湖的要求,不服從安排工作,冰湖不會留的。”
一名雌性顫聲問:“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也不用做奴隸嗎?”
“當然不用當奴隸,不過,加入我們冰湖,即使不是奴隸,也要幹活的。”阿佘說。
阿雄哈哈大笑:“你看,你們聽聽他們說的話,加入他們部落就得幹活,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加入?”
“笑話,加入部落就得幹活了?你不幹活,那誰去打獵,打回來的獵物誰來剝皮烤肉,誰做皮衣?我們沒有奴隸,但我們所有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幹。”
眾人聞言更是驚訝了,阿曆遲疑地說:“我們一般打回獵物,有奴隸幹這些活的。”
阿拓:“我們都說了,冰湖沒有奴隸,難道你們真想幹奴隸嗎?”
阿佘忍無可忍,大聲斥道:
“你們是不是傻了?當奴隸有什麼好?拚命地幹活,不幹就挨打,幹了還挨打,吃的最差最少,甚至沒得吃,竟然有人想當奴隸的。”
說起當奴隸,阿佘曾經當了幾年的奴隸,對此最為感觸。
此刻聽著他們的話,差點沒讓他們氣死。
“我們當然不想當奴隸,不過,平時我們也不用幹活的,都是奴隸幹活。”一個雌性低聲說。
阿拓掃了那幾個雌性一眼,淡淡地說:
“如果是這樣,那還是你們當奴隸好了,難道我們把人俘虜了回去,還得當奴隸伺候你們?”
一個麵黃肌瘦的雌性忽然抬起頭來:“如果我們答應幹活,是不是有烤肉吃?”
“這個當然,剛才不是讓你們清洗幹淨,分割獸肉,自己烤自己吃嗎?”
一群麵黃饑瘦的雌性聞言,左右看了看,忽然離開了阿雄,回到了阿曆的身後。
阿拓掃了阿曆身後的其他雌性幾眼,這群雌性原來在部落裏應該活得挺好,至少臉上還有點肉。
他淡淡地說:“你們想清楚了,不想幹活的就離開,反正到了冰湖,不幹活隻想吃喝的,也會趕走的。”
一名雌性問:“隻是趕走,不要奴隸?”
阿佘:“都說了冰湖沒有奴隸,還要說幾遍?”
眾人低頭竊竊私語一番,紛紛蹲下身子清洗雙手與臉。
阿雄神情一陣青一陣紅,半晌才憤怒地大喝道:
“有沒人打算走的?你們不走,那我們走了——”
“想走就走好了,誰在乎?一下多了兩百人,我們住的地方都不夠呢!”
阿佘揮了揮手,牽著喝了水的野馬往回走。
阿拓也毫不在意地走了。
阿曆對身後眾人說:“有沒想走的?想走就跟著阿雄走得了。沒人會追殺你們——”
阿雄叫了好一會,有六七個野人跟著他一起走了。
其他人紛紛清洗幹淨雙手與臉,就著潭水看看身上的汙垢,有人情不自禁鑽到了水潭中去。
沒一會,水潭邊上已經一片混濁之色,那邊又有幾個冰湖族人牽著野馬過來喝水,見此情形,不禁嫌棄地走了。
算了,他們還是另尋水源給馬喝水得了,這水給他們這般泡過,哪裏還能喂馬?
半個時辰後,阿曆帶著一群族人回到小山穀之中。
山穀彌漫著一陣極其霸道的烤肉的香味,眾人嗅了嗅烤肉,不禁大為驚訝。
這是什麼味道?他們從來沒聞過這樣的味道,這是哪裏來的?
喬木阿獨等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有十幾名族人率先吃完,與阿獨說了一聲,出去換那邊的同伴進來吃午餐。
阿曆帶著族人回到阿獨與喬木麵前,忐忑地說:
“勇士大人,剛才出去洗手,阿雄帶著幾個人逃走了,我們要不要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