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仁心。
丁璿見到如此有悖常理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職業的本能便讓她想要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丁璿盯著巢頊的傷口看了一會兒,直看得巢頊身體發麻。
月山部落的巫醫在整個卡布斯,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但是郗堯她學會了巫醫的醫術了嗎?
要知道她這個首領,那在卡布斯就是個笑柄。
不光及其草包,還遊手好閑,最重要的是作為族長,卻經常將部落的族人往溝裏帶。
原本月山部落在卡布斯是排得上名的大部落。
自從郗堯繼承了族長之位之後,便一落千丈。
而本來作為月山部落分支的巫雲部落,實力竟然超過月山部落。
這些年甚至想要吞並月山部落,不斷向月山部落發起戰爭。
兩族的族人之間隻要一碰見,也一定會兵戈相見,完全是水火不容。
戰爭讓本來同屬一脈的族人不堪其擾,深受其害。
就這樣,作為族長的郗堯依舊不當回事。
隻不斷讓月山部落闔族搬家,躲著巫雲部落。
這落荒而逃的模樣成功讓月山部落成為整個卡布斯的笑柄。
這樣的郗堯,如何讓人信任?
由不得巢頊麵露質疑的神色。
接收到原主一些記憶的丁璿,也有些尷尬。
在原主的記憶裏自然不可能認為自己是草包廢柴。
但是丁璿憑借原主做的事情,就可以推算出原主能力實在不怎麼樣。
若不是巢頊救了原主。
原主恐怕連個全屍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魂穿到這麼個倒黴玩意兒身上,自己也算是出師不利了。
但是丁璿這個人,很少怨天尤人。
所以她盡量往好處想。
至少原主的這具身體,肌肉結實,身體將養好了之後,一定非常有力量,在這蠻荒獸世摸爬滾打,倒也勉強可行。
巢頊的目光,滿滿都是質疑。
而且貓科動物的質疑,更是令人不由會產生自慚形穢的感覺。
丁璿一個貓奴,工作之餘最大的樂趣就是擼貓,自然知道此時巢頊想的是啥。
不就是,就你?
丁璿輕咳了一聲, 然後說道:“你若是不想皮肉腐爛的話,還是讓我仔細看看,我這個人雖然混不吝,但是畢竟是月山部落的族長,萬一跟巫醫學了點皮毛呢?”
丁璿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這麼謙虛。
巢頊將雪豹的冷靜,多疑展露無遺。
但是丁璿的忍耐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外科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動輒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連軸轉。
沒有點毅力和心理素質,那是完全不行的。
她緊緊抓住巢頊的腳踝,不讓巢頊將腿縮回去。
二人陷入僵持。
僵持了約莫半個小時。
巢頊見丁璿沒有惡意,自己也確實體力不支,這才鬆弛下來。
丁璿認真給他查看了傷口,發現這些傷口,不但沒有愈合,而且在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惡化。
“是不是跟幻化獸形態有關?”丁璿說出了她的質疑。
巢頊一愣。
她這麼一個草包族長怎麼可能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