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中毒,舌頭也不遭罪。
丁璿並未拿起果子就啃。
而是仔細甄別了一下。
挑選了香味比較濃鬱的,軟硬適中的用蝦鉗割開。
然後小心翼翼挑一些放到嘴裏。
蠻荒的木瓜,險些教丁璿重新做人。
那如同嚼被人嚼過的甘蔗的口感,令她非常難忘。
難以下咽,這都可以忍,但是那滿嘴跑火車般的苦味,令她實在是不想將舌頭給弄壞,忙將蠻荒木瓜給淘汰了。
蠻荒木瓜淘汰了,丁璿隻能將手伸向了皺巴巴,百香果一樣的水果。
這水果雖然很酸,但是比剛剛的蠻荒木瓜實在是好吃了太多。
於是,她放到一邊。
經過她的品嚐,勉強選出了三種可以吃的果子。
一種是蠻荒芒果,一種是蠻荒百香果,一種便是蠻荒菠蘿蜜。
這三種水果的外形都和她在R國吃過的有三分相似。
氣味也有些相似。
但是味道卻是天壤之別。
當初人類發現野香蕉的時候,野香蕉的口感也不咋滴,各種培育之後,口感便特別好了。
這讓丁璿意識到,也許將這些果子的種子都帶走一些,不斷種植,說不定可以培育出口感好一些的果子。
於是,這些果子縱然不好吃,她也都沒有扔,而是將種子弄出來,找了一塊石板,鋪開了晾曬起來。
丁璿這些動作,實在是讓巢頊費解,但是他並未詢問。
他對野果子不感興趣。
照例去水窪處弄了點重金屬超標的水喝了,然後隨便找了兩隻運氣不好的小動物生吃了。
這才回到洞中。
丁璿發現巢頊嘴角有一些血漬,將他本就俊美的麵容,沾染上了幾分野氣。
而這抹血漬,讓他淡棕色的眸子,也多了一些異樣的光彩。
這種光彩提醒著丁璿。
不能被巢頊和人類沒有兩樣的外貌給蒙騙了,他是一個茹毛飲血,從未接觸過現代文明的獸人。
獸人對待異類,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說不定也會變成他嘴角的一抹血漬。
丁璿的目光,讓巢頊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把將嘴角的血漬擦掉。
動作幹脆利落。
不知道巢頊這茹毛飲血的習慣,什麼時候能夠改掉,腸胃不會受不了嗎?
丁璿輕輕搖搖頭。
吃了果子,丁璿也有了些力氣,她站起身,撿了幾個果子,這才發現身上沒有可以放這些食物的東西。
這是萬萬不可的。
如果在勘探的路上遇到什麼好東西,拿不回來的話,悔之晚矣。
作為經常做手術的外科醫生,打結和編織是她的拿手活。
雖然沒有手術線,但是隻要是藤蔓之類的可以編織的,都可以利用。
她帶上已經烘幹的龍蝦鉗子,然後割了一些藤蔓回來。
將這些藤蔓,編織了一個比較簡陋的小背簍。
這小背簍縫隙很大,但是卻很輕,用來裝草藥和水果之類的東西倒也沒什麼問題。
藤蔓雖然結實,卻不好造型。
若是有蒲草,就能夠編出更多的東西來使用。
丁璿決心待會出去的時候,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真正適合編織的野草。
也好割一些回來,編織兩張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