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璿想到這些東西身上帶著的各種病菌和病毒,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於是她認真道:“人形態的時候,還是盡量將肉烤熟了吃,最好吃一些常見的動物,聽我一句勸,我是為了你好。”
巢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喜歡吃烤過的肉,我喜歡吃生肉,習慣不同而已,你為什麼總是一副看不慣我的樣子。”巢頊不滿道。
丁璿聽完這話,腦袋裏便浮現出一個長期食用生肉的病人的病理報告。
認真說道:“不知者無畏,不知者無罪,我理解你,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的。”
巢頊聽不明白丁璿的意思。
正欲反駁。
眼前的光亮便被趕來的“蠻荒翼龍”給遮了個幹淨。
這靈獸也是有趣。
將他們約到這裏,卻也不提前等著,而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閑晃了。
等著他們都忙活完了,這才優哉遊哉地趕來。
若不是蠻荒的白天特別長,夜晚特別短,就等它這些功夫,天都黑完了。
有巢頊在,這“蠻荒翼龍”倒是不敢造次,但是對他們的戒備是從來沒有放下過。
它從天空中緩緩降落。
落到丁璿和巢頊身旁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架直升機落了下來。
這強烈的體格對比,仰起脖子都見不到它的下巴,該如何溝通啊!
而且那種翼龍活了,然後在她麵前停下的刺激感,讓丁璿的呼吸都有點停滯了。
這感覺,老刺激了。
轉頭一看葡萄,果然已經跑得沒影了。
這時候,還是躲起來好。
丁璿也不怪葡萄不講義氣,她若是有別的路,她也想要逃。
但是想要平平安安離開這海島。
目前來看,隻有馴服這頭靈獸這一條路,其他的路,都布滿各種艱難。
畢竟鋸木頭,造小船這種事情。
在廣袤的大海掀起的大風大浪麵前,那就是個小玩具。
橫不能被吹翻了,再抱著浮木漂回去。
當初他們就是這麼漂到海島上的。
要是再這麼漂到別的海島去,基本還是死路一條。
在海上漂著回家這件事情,太過隨機,一切都交給天意,實在是太樂天了,丁璿這個人喜歡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比如想辦法馴服這頭靈獸,讓它帶著她和巢頊還有葡萄離開這個海島,這便是非常值得嚐試的方案。
丁璿克服了自己對這龐然大物的天然恐懼,嚐試著仰頭看著它。
這才發現巢頊和它已經對視有些時候了,巢頊的眼神還是那麼冷。
離得太遠,她看不清靈獸的表情,估計二人肯定也沒有什麼天雷地火的感覺,更像是一副誰都看不慣對方的樣子。
丁璿沒有提煉到原主的有效信息,暫時不會說獸語。
勉強聽都還斷斷續續的,隻能在一旁裝雕塑,等著巢頊和靈獸進行第二輪“深切友好”的會晤。
這海島上的晶石到底藏在何處,想必這靈獸也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話,斷然不會這麼快便被巢頊提出的條件給誘惑了。
隻是被困在這茂密的叢林肯定找不到。
他們必須要先離開這裏,再從有山有石頭的地方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