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說完了黑狼血的用處之後下意識去看了一眼那黑狼的屍體,頓時覺得流光的血有點可惜。
可是這蠻荒的各種規則也太多了,要是有一本《蠻荒百科全書》就好了。
以她的記憶力,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裏成為“蠻荒百曉生”。
眼下隻能老老實實等待著做夢的時候,將原主的記憶接收過來。
然後再想辦法從巢頊這裏多了解一些。
“有破解的方法嗎?”巢頊沉吟一會兒之後問道。
在這種溶洞裏麵失去了視覺和嗅覺,直接就等同一個被砍斷了手腳的瞎子。
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因為一時大意,他現在能夠依仗的人,竟然隻有他一直都看不起,都輕視的郗堯。
巢頊隻能寄希望於丁璿知道化解之道,畢竟剛剛她脫口將黑狼血的用處說了出來。
既然知道用處,沒準也知道該如何治療。
丁璿是一名受過正規教育且有證書的醫生。
她不是巫醫。
但是這些丁璿如何能跟他解釋。
辦法她倒是可以想一想,畢竟不能放著巢頊不管。
“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一種辦法值得一試,那便是用淡鹽水將鼻子和眼睛都給衝洗一下。”丁璿冷冷說道。
如果鼻子發炎或者是有髒東西,一般會用生理鹽水進行衝洗。
這是最快的將鼻腔中黏著的髒東西給衝下來的辦法。
“鼻子和眼睛能夠衝洗嗎?取下來你安的回去嗎?”巢頊非常不解地問道。
丁璿聽到這話不由一愣。
她已經用了非常淺顯的語言來說了好嗎?
結果,他照樣誤會,自己是要將他的眼珠子和鼻子弄下來清洗。
難道在蠻荒,眼珠子和鼻子取下來,還能安裝回去不成。
就算能安裝回去,那需要非常複雜的手術……
算了算了。
丁璿不準備跟他去解釋沒有那麼複雜,而是幹脆利落道:“想點傷心的事情,大哭一場,用眼淚和鼻涕來將裏麵的髒東西衝出來。”
這樣總沒有問題了吧!
隻要流淚的時間足夠長,哭得夠傷心,帶出鼻涕來,一把鼻涕一把淚,來個三四次,也能將濺到眼睛和鼻腔裏的髒東西清除掉。
流淚?
這是一種什麼情緒。
巢頊這人一向寡淡而高冷。
喜怒不形於色。
根本沒有痛哭這種情緒。
巢頊忍不住問道:“你們巫族的人,經常哭嗎?”
丁璿並不想給巢頊再多說,畢竟信息不對等,說了也白說。
“你哭不出來我幫你,把手指拿出來,遞到我麵前。”丁璿冷靜地命令。
巢頊鬼使神差的將手給遞了出去。
隻見丁璿從險些被黑狼給弄壞的背簍裏,找到食人花葉片上的倒刺,然後找準指甲殼旁邊的肉,一下子就紮了進去。
紮這地方,傷口極小,不會引發感染之類的問題。
但是卻非常疼。
縱然是巢頊,怕也會因為疼痛襲來,從而分泌淚液。
隻要分泌淚液,目的就達到了。
一種鑽心的疼痛襲來。
巢頊微微蹙眉。
丁璿拿著尖刺問道:“是不是還是哭不出來,要不然我再來一下?”
說著就要紮進去。
比起已知的疼痛,丁璿這樣的試探,更加要命。
巢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一排淚水還是不自覺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