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看著它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笑著說道:“如果不縫合就十死無生,縫合了就九死一生,總之,隻會增加你生的概率,你放心吧!”
對丁璿來說,縫合這樣的傷口確實不是難事。
丁璿手腳麻利,很快便以食人花葉子上的倒刺為針,以處理過的謔謔草為線,然後準備開始給葡萄縫合受傷的地方。
因為沒有完整的消毒,更加不可能有無菌空間。
她隻能雙手盡量不接觸到它的傷口。
她可以做到盡量不觸碰傷口。
但是卻不知道葡萄能不能配合她不要亂動。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給獸類縫合傷口,不知道葡萄會不會突然狂暴起來。
“縫合的時候不能亂動。”丁璿隻能再次說道。
很多外傷的傷口,因為不方便打麻醉,是會生縫的。
眼下不說沒有麻醉劑,就算是有,也不能用。
但是縫合之後的消炎工作要做好。
丁璿提前找了一些消炎的草藥,放在旁邊備用。
一切都準備好了。
便開始縫合。
針剛剛紮到葡萄的皮肉,葡萄便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雖然不至於上下撲騰,但是眼神中露出的恐懼神色,已經讓它在發狂的邊緣了。
丁璿不斷輕聲安慰它。
葡萄倒也懂事,知道丁璿是為了救它。
可是一直隱藏在一旁的巢頊控製不住內心的擔憂,突然冒了出來。
“我來抓住它,讓你能夠醫治它。”巢頊主動說道。
巢頊擔心葡萄將丁璿抓傷。
當然巢頊給自己這種破天荒的管閑事的行為定義為不想丁璿受傷了以後再次變成拖油瓶。
結果巢頊突然出現,直接將葡萄給嚇得暈了過去。
整隻猴暈得透透的。
隻差沒有口吐白沫了。
丁璿看著暈過去的葡萄,立即給它做了檢查,發現各種體征都正常。
可以繼續縫合。
見巢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丁璿使了個眼色,讓他離開。
因為眼下她沒有口罩,進行縫合的時候不能說話。
丁璿手腳麻利地穿針引線,然後開始縫合傷口。
巢頊才開始並不相信丁璿能夠縫合,以為會是那種淩亂的針腳。
卻沒有想到傷口在她的縫合之下,竟然變成了一條細縫,剛剛的血肉模糊,已經看不見了。
傷口本身不長,也沒有消毒的藥水,丁璿隻能盡量將針腳縫合得密一些,這樣有利用傷口恢複,隻是拆線的時候要複雜一些。
丁璿很快便結束了縫合。
然後敷了一些消炎的草藥在葡萄的傷口上,這才試圖去喚醒它。
結果發現怎麼也叫不醒。
過了一會兒,竟然聽到了鼾聲。
它居然由暈倒變成了呼呼大睡。
丁璿無奈地笑了笑。
起身去到那種重金屬超標的水窪裏弄了些水來洗手。
然後回到了葡萄給她摘的野果子附近坐下,撿了兩個看上去比較甜的果子,然後喀嚓喀嚓咬著吃了。
還行,葡萄挺上道,找的果子居然都挺甜的。
丁璿以為巢頊已經走了。
吃了兩個果子之後才發現巢頊並沒有走。
而是雙手環胸,靠在一棵粗壯的樹上,用冷若冰窟的眼神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