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正欲跟著原主的視角,看她離開部落都去幹啥去了。
便聽現實中有人叫她的名字。
叫了幾聲沒有叫醒,便又故技重施,給她灌那重金屬超標的水了。
丁璿簡直無語。
那水土腥味之重,喝了一口,好長時間嘴裏都跟被黃泥糊住了一樣,難受得不行,而且這水什麼都超標。
因為對水質的懼怕,她一下子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丁璿一陣迷茫。
等到眼神聚焦,巢頊的大俊臉近在咫尺的時候,丁璿下意識用手抻著身子,往後退了兩下。
但是這一退,便一陣眩暈。
她頭疼欲裂,整個人像是剛剛元神歸位。
黑晶石難道還會反噬嗎?
她的傷口不是已經幾乎愈合了。
就連身體的疲勞反應,也都因為煉化了黑晶石而消散了。
怎麼就因為使用了一次喚風之術,骨頭又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還想跟著原主的視角去看看原主在蠻荒四處遊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呢!
畢竟隻有這樣,她才能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成本,盡快了解卡布斯。
可是偏偏,一到關鍵時刻,這個巢頊一定作妖將她弄醒。
見丁璿的眸光露出不滿和懼怕,巢頊有點意外。
不過睡個覺起來而已,怎麼看上去倒像是在夢中經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而且這不好的事情,怎麼好像還和他有關。
巢頊心裏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開口問。
隻讓她趕緊將水喝了,說她渾身發熱,跟被炭火烤過一樣。
丁璿聽到這話,下意識又往後躲了躲。
夢境中那鮮血淋漓的場景,一下子便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原主用那麼大的狼牙棒將巢頊砸傷了,巢頊真的不恨嗎?
要是誰敢這樣對她,嗬嗬,恐怕她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丁璿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巢頊的手。
按照夢中所見,巢頊的手上應該有貫穿傷,手背上一定會有傷疤。
按照蠻荒缺醫少藥的情況,低階獸人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可是巢頊的手背卻非常光滑。
丁璿知道,夢境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是在原主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原主將巢頊傷成那樣也是真的。
想來應該是晶石強大的修複功能了。
如此一想,丁璿心裏稍稍安心了些。
若是傷痕一直在,巢頊每一次見到,恐怕都會加深一次對原主的仇恨,那麼以後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他們可是有婚約的啊!
在卡布斯,婚約這種東西,是非常慎重,非常有儀式感的東西。
不光是兩個人之間結為連理這麼簡單。
而是兩個部落的結盟。
卡布斯的所有人,都認可這樣的結盟。
換句話說就是郗堯可以有多個男寵,但是正夫隻能有巢頊一個。
巢頊同樣如此。
所以巢頊才會不管多討厭原主,在幾個重大場合,就會出現在月山部落,出現在郗堯的麵前。
這種聯盟,巢頊若是想要反對,除非他的母親出麵和月山部落的長老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