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獸人吃播看下來,丁璿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獸世白晝長,黑夜短,不抓緊睡覺,會有一種沒有休息好的感覺。
這段時間各種顛沛流離,各種叢林大冒險,若不是原主是鐵打的身子,底子太好,她可能就扛不住了。
不得不說,年輕就是本錢,精力很是旺盛。
不管多累,吃一頓飽飯,然後睡個囫圇覺,第二天還是一條好漢。
原主被卡布斯戲稱為草包尚且如此。
更別提其他獸人。
難怪巢頊受了那麼重的傷,麵部表情依舊能夠做到如此寡淡。
最令丁璿服氣的是,他給巢頊縫合傷口的時候,那人那個時候竟然是裝睡的……
她以為他已經陷入昏迷了,所以針腳縫合得特別密,為的便是他在活動的時候,傷口不崩開……
要是知道他全程清醒,她完全可以少縫幾針。
不知道一個獸人,強悍至此,背後到底經曆了什麼。
伏銜就不似他這般。
伏銜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那種,老子天下第一拽,老子在卡布斯橫著走,闖了禍,也有人來給老子收拾的架勢。
相比較而言,巢頊就活得像是一座孤島。
在丁璿接收的記憶裏,巢頊似乎都是獨來獨往,生人勿近,麵若冰霜。
丁璿想到巢頊,輕輕搖了搖頭,她還是喜歡跟鬧騰點的人打交道,什麼都寫在臉上,好猜。
什麼都不說的,總覺得相處起來太累。
丁璿這個人,不喜歡猜別人的心思。
她嫌麻煩。
可是凡事有例外。
巢頊就是那個例外。
丁璿有時候還挺想要知道巢頊的想法的。
比如,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原主的。
對過往的仇恨到底是放下了,還是深埋在內心裏。
巢頊這麼記仇……恐怕不會輕易將過往受到的侮辱給忘記吧!
唉……
丁璿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她這輩子從未這麼想和一個人撇清關係。
但是這種想要撇清關係的迫不及待,本身就是一種不同了。
隻能說巢頊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
迷霧讓人看不清,吹不散。
若是被迷霧包圍,整個人仿若在寂靜嶺中,遲早會抓狂的吧!
丁璿正在為這段“孽緣”扼腕。
生生被懸雨那不羈的呼嚕聲震得清醒過來。
丁璿轉過身子,看向懸雨。
懸雨居然抱著象牙,站著睡著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丁璿根本不敢相信,有人能夠站著睡著還能發出那種可以拆房子的呼嚕聲。
相比粗放的懸雨,懸晴便要溫婉一些,她半蹲著,將腦袋埋在膝蓋上,然後也是睡得口水一地。
也是,一整天都神經緊繃,累壞了吧!
隻是這鋸木頭一樣的呼嚕聲下,她就睡不著了。
丁璿有些無語。
起身走向石屋外。
結果,便看見了盡忠職守的魁和風,抱著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都不知道丁璿的名字。
也不知道丁璿的身份。
所以自然用喂來稱呼她。
“喂,丹火島……不能四處走動,這裏,晚上……四周都是凶獸。”魁帶著點威脅意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