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巢頊和伏銜一同出現,本就詭異,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在這裏的,還是說早就知道,在這裏等著呢?
無論是那一種,都讓人覺得奇怪。
但是有什麼事情,也要等下了樹,安全了之後再說。
丁璿沒有矯情,爬上了巢頊的背。
然後一時間不知道雙手該放在什麼地方了。
巢頊冷冷道:“不想摔死,就摟緊我的脖子。”
丁璿這人很上道,這個時候跟他客氣個屁,有什麼事情,等到安全了之後,慢慢詢問。
她摟緊了巢頊的脖子。
溫熱的頸動脈在丁璿的手掌心上突突跳著。
丁璿突然就想,巢頊什麼時候竟然如此相信原主了,她這個時候隻要動一動手,就能割斷他的頸動脈啊!
巢頊又不是沒在原主這裏吃過虧。
巢頊好歹是在蠻荒橫著走的高階獸人,不像是如此愚蠢的。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這個時候你對我起了殺心,我就沒地兒跑了?”巢頊冰冷的聲音,將丁璿的思緒拉回來的同時,也讓丁璿嚇了一跳。
這尼瑪,她不會是將內心的疑惑直接給念出來了吧?
要不然巢頊為啥能夠精準的解讀呢?
隨即丁璿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她的嘴巴一向很嚴,內心活動再豐富,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半分。
在特殊組織工作,怎麼可能沒點獨門絕技,她一向如此。
別人很難走進她的心,也從不讓別人輕易窺探內心活動。
冷不丁被巢頊猜中心中所想,丁璿也並不慌張,隻覺得是巧合。
瞎貓都還有撞上死耗子的時候。
丁璿恢複冷靜,“我現在不想說話,有什麼話下了樹再說。”
隨即,二人都恢複了沉默。
雪豹身姿矯健,縱然馱著丁璿也並不覺得十分吃力。
但是丁璿卻發現了一些詭異。
因為巢頊好像在磨洋工。
他上樹的時候幾下就上了樹,簡直是雷霆之勢。
這下樹怎麼有一種磨磨唧唧的感覺。
那麼高的樹,她趴在他的身上,就和坐第一排玩過山車有什麼區別。
她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過硬,倒是不怕過山車,但是那是因為人家保護措施好啊!
丁璿現在趴在巢頊身上,除了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之外,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了。
這巢頊不會是耍陰招,報私仇吧!
“喂,死豹子,你別這麼無恥,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將郗堯給弄下來,你行不行,不行,我上去替你。”
伏銜仰著天鵝頸,等得脖子都酸了,委實不耐煩,大聲嚷嚷起來。
伏銜這張嘴,就和他的部落一樣,從不計較後果,卻又強的可怕。
巢頊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依舊是一個樹杈一個樹杈往下跳,就好似故意要激怒伏銜一樣。
伏銜這人,見不得別人挑釁。
果然幻化成獸形態,然後爬上了樹,但是他在樹上遠不如雪豹靈活。
顯得特別笨重且憨憨的。
巢頊根本不理他,幾個閃躲,然後慢慢跳下了樹。
伏銜氣得哇嗚……了好幾聲。
然後等到丁璿被放在了地上之後,他就立馬撲了上去和巢頊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