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見都給伏銜包紮好了,他還坐在石床上不動,細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而且還用纖長的手扶著下巴。
丁璿有點不耐煩了,“一邊去,天亮了趕緊離開,別給我惹麻煩,否則你的眼疾別想治了。”
伏銜靠美色誘惑雌性,那就沒有不成功的,怎麼到丁璿這裏,這個功能好像失效了一樣。
巢頊一直冷著一張臉,看到伏銜吃癟,嘴角微勾,但是麵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還是冰冷冷的。
丁璿叫他,他才走過來坐下。
一看巢頊的傷口,丁璿都想罵人了,但是想了想猛獁象發狂的場景,要是沒有巢頊幫忙,恐怕這些獸人會被全滅了。
她自己也有可能受傷。
罷了,還是別在被人救了之後還罵人了,顯得不地道。
隻是傷口再次裂開,而且還在沒有拆縫線的情況下,處理起來確實有點棘手。
巢頊的傷口裂開,血水沿著他的傷口往下流,流了不少到腿上。
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人到底有沒有疼痛神經?
丁璿有點煩躁,說道:“我必須要將縫線拆了,然後重新給你縫合,你這幾天,找個地方安生呆著,別再亂跑亂動了。”
巢頊靜靜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可以斂去氣息,呆在你身邊,等到我傷好,再離開。”
巢頊說的斂去氣息,是斂去高階獸人獨特的氣味,隻要如此,不到辰穆麵前去亂晃,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伏銜暗罵一句,還是這頭死豹子有辦法。
伏銜立即過來湊熱鬧,“就是,我也可以,我的腳也疼,你不給我治,我疼,疼得沒法走路了。”
說著又叫喚了幾聲。
伏銜的叫喚讓人心裏直冒火。
實在是太媚了。
像一條蛇纏著你的胳膊慢慢往上爬,然後不知不覺往脖子上纏,一身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
丁璿剛欲開口讓伏銜別叫喚了。
便發現巢頊冷冷盯著伏銜,嚇得伏銜脖子一縮。
伏銜的傷和巢頊比,那就是一條小口子和一個槍眼的差別。
前者隻需要別作死就行了。
後者若是不注意,高燒難退,恐怕人都可能沒了。
雖然獸人的康複能力強,但是丁璿看巢頊也並未隨身帶著從海島上背出來的晶石礦,眼下的情況,不煉化晶石礦,巢頊的情況很危險。
但是看巢頊的樣子,一點都不著急,連蹙眉都沒有,一派將生死交付在她的手上的樣子。
丁璿心想,這巢頊不會是訛上她了吧!
“斂去氣息,你當那些個今晚跟著去獵猛獁象的獸人都是傻子嗎?他們不會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他們的小殿下嗎?”丁璿說完忍不住扶額,感覺自己對著的是兩個傻子。
“他們不會說的,因為他們不敢。”巢頊冷冷道。
這話說的……
等等,好像說的不無道理啊!
這些獸人去圍堵猛獁象吃了大虧,這種事情其實在卡布斯一點都不稀奇。
狩獵經常都有死傷。
但是如果沒有巢頊和伏銜幫忙,他們全部都死了。
他們的腦袋也簡單,就覺得巢頊和伏銜還有丁璿是他們的恩人。
丁璿跟他們接觸過,發現他們平常的對話,連八卦都沒有,你問他們什麼,他們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