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便顯出麻醉槍的好處來了,對方倒下了都不知道怎麼倒下的。
短手槍雖然有消音器,但是動靜還是會很大,貫穿傷會留下血洞,如果打到動脈,那就是噴血不止,根本無法裝傻。
丁璿其實心裏有數。
不過是隻找到了彈匣,沒有找到手槍,心裏有點遺憾,給自己找補。
但是對付這玲瓏獸用掉了她一整支麻醉劑,還是心疼得她直抽抽。
不過,幸好,幸好巢頊沒有發現。
丁璿不動聲色收拾好情緒,然後平靜道:“我不會的,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巢頊本能用雙手緊緊拽著她的兩隻胳膊,他手心的溫熱傳到她皮膚上,讓她有點在意。
而且巢頊的胸肌正好在她肩胛骨附近,她用謔謔草編織衣服的時候,為了方便,為了牢固,也為了真的能夠遮羞,將謔謔草用在了比較關鍵的地方。
自然而然將後背給忽視了。
現在這種近距離的觸碰,讓丁璿覺得有點不自在。
反倒是巢頊,在意的是丁璿的安危,他怕丁璿逞能。
畢竟丁璿在海島的時候,就表現出對靈獸的狂熱。
玲瓏獸不是庫翼龍,不好馴服,而且凶性太大,按照卡布斯的規則,這樣的靈獸遇到應該斬殺。
這個丹火島的小殿下,竟然偷偷將這樣的靈獸養著,倒真是有點本事,有點心機的。
但是這靈獸,不宜養著,它的殺傷力太大了,高階獸人有義務,有使命在看到這樣的靈獸的時候,斬殺。
他滿心擔心丁璿。
忘記自己現在和丁璿挨得太近。
等丁璿提醒的時候,巢頊覺得自己本能的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一下子便熱了起來。
他基本上是驚慌地放開丁璿。
卻又在下一秒,將丁璿攔在了身後,再次冷冷警告,“你別逞強,這個什麼小殿下,不是什麼好人。”
好人?
在蠻荒,大家憑借本事生存著,掙紮著,哪裏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
什麼時候,身為高階獸人的巢頊,不問結果,卻用好壞來辨別一件事物,一個人了。
有點意思嘛!
難道巢頊,要做卡布斯覺醒第一人了嗎?
她自然知道辰穆不是啥好人。
他常年被軟禁在丹火島,而且自尊心從生下來就被扔在地上給踩碎了。
又生存在環境惡劣的獸世。
怎麼可能是什麼善茬。
但是辰穆也隻是在保護自己。
丁璿知道巢頊不可能不懂這些,為了生存,獸人往往都是各憑本事,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的。
要不然,原主也不會死的那麼冤枉,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被那個野蠻部落截殺了。
“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在卡布斯,大家各憑本事吃飯,不是嗎?”丁璿的聲音很冷。
像一盆冷水淋到巢頊的頭上。
是啊!
他為什麼要說這些,這太反常了,還有為什麼要將丁璿護在身後,她要做什麼,要去送死,要去幹什麼,都是她的事情。
其實巢頊也非常錯愕。
因為剛剛護著丁璿,完全出於本能,他甚至都來不及思考。
玲瓏獸發怒的時候,他四下看了,沒有看到丁璿,心裏是非常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