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下意識想的是辰穆又關了什麼別的靈獸或者凶獸在這水牢裏。
畢竟,辰穆確實是有野心的。
他一直不甘心自己被關在這裏,自己明明是丹火部落的小殿下,那麼強大的部落,竟然容不下他。
他都不說繼承部落,隻想被自己的族人接納而已。
但是他的族人都不接納他。
而他也被軟禁在這裏。
他一直有一顆期望平等對待的心,這渴望長期得不到滿足,內心已經長滿了荊棘,陰冷而又孤寂。
辰穆很有可能會報複。
想要報複,反撲,那麼就一定要有武器。
靈獸,凶獸,野獸都是部落的武器。
要不然也不會舉辦鬥獸大賽了。
鬥獸大賽完全是一個部落綜合實力的展示,可以讓弱小的部落忌憚,也可以跟同樣強大的部落爭奪資源。
玲瓏獸這樣的靈獸,完全就是個殘暴的殺人機器,雖然封印它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黑。
在晚上,玲瓏獸便會安生下來。
但是玲瓏獸無比嗜血。
一頭玲瓏獸,便可以匹敵一支強大的軍隊。
所以辰穆絕不可能沒有任何想法。
可是玲瓏獸便已經夠凶殘了,辰穆還會養著什麼在這水牢裏?丁璿實在是太過於困惑了。
其實理智告訴自己,別在往裏麵走了。
但是定位手表的綠點卻依舊在閃爍,而方位,沒有錯,就是要繼續往前走。
丁璿不是個慫人。
但是玲瓏獸如何將獸人卷進嘴裏,然後在喀嚓喀嚓像是碎肉機器一樣,將獸人的身體弄成了肉渣的畫麵,還是讓丁璿不由覺得後脖頸發緊。
實在是記性太好,每一個細節都一清二楚。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雙腿卻依舊沒有停住,緩慢而又專注地往前走,戒備著一切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和巢頊去溶洞裏麵找晶石礦那一次了。
那一次,危險來得猝不及防,但是因為有巢頊的庇護,總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丁璿這人,特別知道好歹。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行。
但是巢頊確實也出了不少力。
晶石礦兩人確實分得挺公平公正的,但是後來,巢頊還是送了不少黑色晶石礦給她,為的便是黑色晶石礦可以幫她更好的使用喚風之術。
丁璿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記起巢頊的好來了。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顯得自己好像有點依賴他一樣。
可是分明心跳很穩,呼吸也很穩,就連往前移動的腳步,都穩如老狗。
但是就是想起了和巢頊並肩作戰時候的感受。
這個時候就覺得巢頊那性子,還真不是一個穩當可以概括的。
完全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做事情幹脆利落。
你說,這麼幹脆利落的一個獸人,怎麼就突然腦袋瓦特了,竟然真的願意委身到月山部落去。
他真的想當巢人部落的犧牲品嗎?
巢人部落真的願意放人嗎?丁璿覺得自己咋有點不信啊!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信息沒有對上。
巢頊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丁璿如此想完。
驚覺自己已經又往前走了大約三四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