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還一邊有點期待的樣子。
覺得整個人都有點急吼吼的。
畢竟是獸人,怎麼可能能夠壓抑自己的獸性,若是在月狼部落,隨手便可以抓一個雌性陪伴自己,但是現在在丁璿的部落,而且丁璿似乎也不喜歡他油嘴滑舌,不著四六,所以隻能忍下去。
躺在紮人的稻草上,伏銜怎麼也睡不著,忍不住發出一聲狼叫。
想到丁璿若是聽見,少不了出來訓他,他隻是太無聊了,想要將躲在暗處保護他的族人給招呼出來,聊聊天也好啊!
無聊啊!
一個人躺在黑漆漆的夜空下麵,好無聊啊!
但是他不敢皮,擔心給丁璿惹來麻煩。
其實丁璿還真沒有聽見他叫。
因為丁璿累斃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些天,她都睡得挺好。
因為她晚上不再做夢了。
丁璿睡了個好覺,但是畢竟睡得晚,早上便難免起晚了一些。
睜開眼睛,發現葡萄竟然站在她的床頭,盯著她,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她一樣。
丁璿四下看了看,估計是巢頊不在周圍,它才有膽子偷偷溜進來了。
見丁璿醒來,它立即來回跳。
丁璿解讀出來葡萄的意思,它發現了一處地方,迫不及待要帶丁璿去看。
那個地方非常重要,葡萄的意思,就是,去,不要帶人。
葡萄雖然吱吱吱上躥下跳的,但是它要表達不同意思的時候,叫聲和上躥下跳的弧度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它非常急。
所以丁璿也沒有怠慢,立即穿上草鞋,讓葡萄領路,準備跟葡萄走。
葡萄衝出帳篷,四下看,然後就跑到稍遠的地方去等著丁璿。
這時候巢頊迎麵走過來。
然後手裏拿著吃的,看著她,“昨晚,睡得好嗎?”
巢頊每一天早上起來都要問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她受傷的那幾日,都是巢頊在一旁伺候的。
可能是發現了她晚上都睡不踏實,蹙眉之類的,那是因為她晚上疼得睡不著,但是等傷口好了之後,她就沒有這樣過了。
巢頊被丁璿要求,不準再在帳篷裏陪著她,所以巢頊便看不見她是否睡得好了,便用問的,見麵第一句,就是問她是不是睡得好。
丁璿有點不耐煩。
葡萄還在等她。
於是隨口說道:“部落裏的鹽巴不幹淨,你幫我弄點幹淨的出來吧!裏麵的石塊,沙子都給弄幹淨,我要醃肉。”
其實丁璿根本沒想使喚巢頊幹活。
巢頊這麼高傲的人,她擔心使喚他幹活,遭反噬。
萬一那一天打雷,沒準劈她不知好歹。
但是,巢頊也是送上門來上自己使喚的,不使喚白不使喚。
丁璿說完,巢頊倒也不懷疑。
因為這些天,丁璿為了讓巢頊盡快知難而退,離開月山部落,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各種使喚他。
他也不惱,完全按照丁璿的要求去做好。
讓丁璿愣是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巢頊現在隻當她是又在為難他了,半點不生氣,找懸雨去要粗鹽去了。
丁璿看著巢頊的背影漸行漸遠。
立即轉身,朝著葡萄站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