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有點搞不懂,這是什麼巫術。
但是咒語是在她腦海中自然浮現的。
她卻不敢冒冒然試。
帳篷太脆弱,掀翻了,或者是燎著了,晚上就沒地方睡了。
但是圖騰出現之後,她就在慢慢退燒。
這種感覺,是丁璿這個醫生都解釋不了的,因為她現在的體質和人類完全不同。
丁璿摸了摸新長出來的圖騰。
沒有什麼痛感,就好像是從皮膚裏麵長出來的,而不是刻上去的。
身體感覺輕鬆很多,丁璿便走出了帳篷。
昨晚的夢境,讓丁璿意識到了兩個問題,第一,族人的身體,可能已經被瓦薩做了手腳。
第二,瓦薩和烏茜有勾連。
很有可能是瓦薩將月山部落一步步算計到此地步。
密謀的時候的內容雖然聽不見。
但是看烏茜輕車熟路的樣子,這樣的密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蠻荒的信息不通暢,要商議事情,不那麼方便。
隻能親自出麵,然後見麵再說。
原主是隻看到了一次,其實肯定不是一次就能說清楚的。
丁璿決定,先查看一下族人的身體,是否有她沒有察覺到的問題。
她將族人的脆弱,概括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和維生素缺乏。
現在看來,有點沒有結合蠻荒和獸人的背景。
必須重新再給他們診斷一番。
一走出帳篷。
在外麵等著,沒有敢進去打擾的辰穆,便有些委屈地走過來,然後低著頭不說話。
辰穆的性子,陰晴不定的。
他有時候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丁璿作為醫生,能夠理解他,所以溫和地問道:“什麼地方不舒服?”
辰穆指了指耳朵,“耳朵,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丁璿這才去看辰穆那一對白色的耳朵。
辰穆一般是不允許別人這樣打量他的耳朵的,那是他心中最為羞恥的存在。
但是丁璿是不一樣的。
他允許丁璿看。
但是丁璿為了確認有什麼問題,上手摸了摸。
辰穆的臉噌的一下的就紅了。
然後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丁璿說道:“我要是不摸摸看,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辰穆聽到這話,隻能走過來,乖乖讓丁璿給他查看。
丁璿發現了一個問題。
辰穆的耳朵上,竟然抹上了可以滑動的結節。
這以前是絕對沒有的。
因為丁璿之前其實也近距離地查看過辰穆的耳朵。
“除了耳朵,尾巴呢?有沒有……什麼異樣?”
尾巴的位置太特殊,丁璿沒有直接上手,擔心辰穆會害羞死。
辰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巴,然後搖了搖頭。
丁璿側目看了一眼,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為什麼耳朵裏麵會突然有結節?
因為無法做更細致的檢查,丁璿隻能說道:“我每天都給你檢查,隻要裏麵的結節在不斷變大,我們就想辦法,將耳朵……處理掉。”
丁璿說出這話,都覺得疼。
但是若是結節在變大,不切除,便有可能有癌變的可能性。
辰穆並不靠頭頂上突兀長出來的一對耳朵聽東西,他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