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已經疲累。
但是巢頊卻麵不紅,心不跳的,而且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
讓人心下佩服的同時,又不由地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太臭屁了。
丁璿在這一瞬間,就有點明白伏銜的感受了。
巢頊就是他打不贏,罵不贏,又看不慣的存在。
“它好幾次都能找到空隙來攻擊你,但是它都沒有,應該是已經被你馴服……但是……”巢頊說出了肯定的答案,卻依舊欲言又止。
這一點都不像他。
“你還是注意安全,除了我,誰我也不放心。”巢頊繼續說道。
巢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她身邊的人,他都不放心。
包括前不久才失去了哥哥,還在養傷的懸晴。
丁璿看著巢頊。
心想,你才是最危險的好嗎?
你的族人還沒有找來,難道不是以為,你已經死在了海裏了嗎?
但是丁璿並未說出來。
她和巢頊的關係太微妙了。
想要攆巢頊走,但是遇到的事情越多,巢頊就越沒有要走的意思。
故意用月山部落的雌性為尊的規矩恐嚇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人家能屈能伸的。
最後就是對他態度極差,說幾句話就不耐煩,有時候丁璿自己都覺得過了。
反正要是是她,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不伺候了。
可是偏偏,傲嬌如巢頊,竟然每一次都忍下來了。
丁璿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將婚約執行下去,而不是為了某種什麼見不得光的目的了。
但是這種想法,更加危險。
因為丁璿無法為一個獸人的感情負責,她遲早都要離開這裏的。
到時候……巢頊豈不是更慘。
丁璿這人理智非常,不會對一開始就注定會分離的人投入過多的情感。
所以丁璿要求自己,要對巢頊更冷漠,更疏遠,要讓巢頊徹底放棄,然後遠離自己。
“你還是省省吧!你部落裏的情況,你能處理好嗎?你以為你還活著,我還活著的消息,能夠瞞多久。”丁璿無奈地聳聳肩,冷冷地說道。
巢頊聽到這話,如同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也無法動了。
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也是他最愧疚的事情。
丁璿險些喪命在海中,是他的母親派人幹的。
這件事情,丁璿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母親對月山部落的態度,其實也再明顯不過了,就是為了月雲石,若不是為了月雲石,根本不會聯姻。
這些事情是巢頊知道的。
還有巢頊不知道的。
整個月山部落的領地,已經被巢頊母親派了獸人來上上下下翻過好幾遍了,沒有找到任何月雲石的消息,這才離開了。
要不然,要了丁璿的命,也沒有什麼意義。
丁璿活著,婚約就要繼續,聯盟就存在,而巢頊來到了月山部落,無疑是送了一員猛將給月山部落。
巢頊的母親怎麼可能幹這樣的虧本買賣。
巢頊一直都篤定丁璿不可能知道是他的母親派人截殺的她。
但是聽到丁璿如此決然的話,又有點不確定了。
丁璿真的很聰明。
之前認為她是卡布斯第一草包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草包。
巢頊已經不想去想,為什麼丁璿相比於幼時,變化這麼大。